是信口开河。
“看来,你知道此事!”萧南初双目一寒,宋承泽顿感后颈一凉,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微臣,曾偶然中听陆家的二位公子提起过,说只要有易王在,太子殿下就不会动随王,但至于为什么,微臣并不知情”
“那你想知道吗?”虽然嘴上这样问着,但萧南初却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告诉他。
身为臣子的宋承泽哪里敢打听这种会掉脑袋的皇家秘闻,自然是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
早就料到了宋承泽的答案,萧南初神色淡然,沉默了片刻,抬起手肘撑在面前的书桌上,十指交叉轻握,身子前倾,将下巴搁在手背上,目光沉沉地看向宋承泽,缓缓道:“既然是投诚,那总得让本宫看到你的诚意,所以,接下来该如何做,你可清楚了?”
“微臣清楚了,微臣会回到随王的身边,替太子殿下盯紧随王,并设法查探出易王身上异状的缘由。”宋承泽顶着上方那道震慑人的目光,信誓旦旦地说道。
叶枫带着宋承泽离开了,而萧南初的心头却更加沉重了。
如风从小就性格活泼,贪玩好动,在偌大的皇宫里,唯有他与每一位兄弟的关系都相处得十分融洽,后来,如风的母妃过世,缺爱的他便更加看重亲情,于是与兄弟之间的走动更加频繁起来,即使他后来被父皇交给了母后带到凤栖宫里来抚养,但他依然会到别的宫里去找兄弟们玩耍。
可是那一日,当如风从外面回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此后的每个月圆之日开始,他都会头痛难忍,痛不欲生,硬生生忍受三个日夜的非人折磨。
这些年来,萧南初用尽了办法,寻遍了天下名医,却始终一无所获,直到三年前的那个月圆之夜,因头痛症发作,难以自控发狂自虐的如风,却因为有了萧天云的陪伴而安静了下来,那时,萧南初才意识到如风会如此,定与萧天云脱不了干系,只是,以此来作为保命符的萧天云自然不肯说出如风身上的异状究竟是什么,萧南初也没能从他的手中拿到解方。
萧南初知道,如风会被算计,全都是因自己而起,如果自己不是东灵国的太子,如风也没有生活在母后的身边,他就不会成为别人用来威胁和掌控自己的棋子,也不会受这些原本不该由他来承受的痛苦
心情极度烦闷,萧南初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候在一侧的冷瞳见状,连忙跟上,却见自家主子的身影已经飘然远去,只在风中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