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很是无奈,无论阴晴雨雪,从早卯时到晚上戌时,除了用餐会离开两刻,纪纤便在院子里站着。
除了大年三十,初一,只有大雪暴风之类糟糕的天气,才会到廊下避避,可惜荆琼气候温和,糟糕的天气一年还不到十天。
“你还我白白嫩嫩的纪娘。”桑久璘被纪纤照顾到四五岁,依稀还记得当初那个白皙清秀的纪纤。
纪纤同样无奈一笑,“纪娘是在练功。”
“我知道,看门,顺带练功。”桑久璘吐槽一句,“廊边树下不都能练功吗?非把自己弄得不漂亮了。”
“这样效果好。”一成不变的应对语句,纪纤问,“今天怎么回来得有些晚?”
“去了趟文华苑和二哥那。”桑久璘答。
“你又惹什么祸了?”纪纤问。
“才没有。”桑久璘倒是有几分自豪,“我把能闯的祸都闯了,一般的小事哪算闯祸。”
纪纤更是无奈,干脆说正事,“我已经叫人传话给菊引,骑装在柜子最上层。”缀玉轩中几乎无事可以瞒过纪纤。
“纪娘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你自己去吧,睌上早些回来。”
“嗯。”
桑久璘去偏房翻了翻衣柜,换了骑装,又去内室取了荷包装了些银子,才去了侧院。
侧院颇大,桑久璘的马便养在这里,独独一匹,也不拴缰,平时可以在这不大的侧院跑跑,饿了累了就回马棚,由菊引专门照顾。
桑久璘的马是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不到五岁,是桑戊良在桑久璘十岁生日时专门为他挑的良驹,这些年只被桑久璘骑过。
桑久璘见小马全身漆黑无一杂色,便起了个本不会在这个世界出现的著名马名——乌骓。
乌骓的外形不用说,毛发漆黑亮丽,身形高大健壮,是一匹十分漂亮的骏马。
乌骓很有灵性,也算是与桑久璘一同长大,十分听话也只听桑久璘的话,一听到马哨又或者桑久璘的叫喊,便会立刻跑到桑久璘面前。
除此之外,也就菊引能牵得动乌骓了,但骑是绝无可能的。
纪纤派人告知菊引,菊引便临时给乌骓喂了些草料清水,擦净马身,上缰装鞍。
乌骓也十分习惯,菊引每次这么做,都能和主人出去跑。
这回桑久璘说得有些晚,菊引装好了鞍,乌骓则在吃吃喝喝,一见桑久璘,立刻放弃了食物,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