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门,桑久珣向桑久璘道谢:“久璘,刚才多谢你了。”
“应该的。”桑久璘应完,慎重道:“大堂哥,我非让你来送我,是有件事觉得应该提醒你。”
“什么事?”桑久珣问。
“温家都被灭了门,又岂会放过一个孤身在外的温袭?”
桑久珣停下脚步:“你的意思?”
“找还是该找的,大张旗鼓地找,可找到了,就该慎重了。”桑久璘的提点到此为止,“堂哥最好找二叔商量一下。”
桑久珣点头:“我明白了。”拱手,“多谢。”
桑久璘拍拍桑珣:“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摆摆手,向外走去,“知道你放不下二叔母,我认得路,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堂弟走好。”
桑久璘走得极为放松,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该办的也都办了,前世那么多小说可不是白看的!
“坏了。”刚坐上马车,桑久璘突然想起有件事没办,不禁感叹自己还是经事太少,不过还没忘得彻底,忙吩咐:“去东市。”
一个时辰后,桑久璘回到缀玉轩,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杏儿便来禀报:“公子,岳青公子给您留了话。”
桑久璘不禁头疼起来,今儿还有顿酒:“直说吧。”
“岳青公子怕您忘了,提前在城南佳庆楼订了桌,已经过去等您了。”
“知道了,”桑久璘有些烦,不过还是打起精神来,“来,把这个收好,明天记得提醒我去含玉轩,上杯茶,再让剑把车套上。”
“是,公子。”珍儿抱起桌上盒子,杏儿奉命去泡茶,珠儿则问:“公子,可要换身衣服?看天色快要下雨了。”
“换吧。”桑久璘叹气,“还真是,多事之春?”
果然,桑久璘出门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明明日渐温暖,桑久璘却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裹了裹斗篷,桑久璘撑着伞,上了马车。
佳庆楼也是荆琼有名的酒楼,是桑久璘三叔桑戊礼开的,就在桑戊礼宅子附近。
桑久璘嫌远不太去,岳青选这儿却是因为,桑久璘去佳庆楼,认脸就行,不用付一个铜板。
上了楼,进了雅间,桑久璘脱了披风挂上,同时说:“你又不穷,何必省这点钱。”回身,却是一怔,大师兄徐迟也在。
“我是不穷,但奈何你师嫂管得严,你不知道我多久没在外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