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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午间阳光猛烈,倒也不惧,毕竟是在水上,温度没那么高,头牌们有船屋遮阳,客人上了画舫也在室内,更可以随时离开,船夫们戴个斗笠,也就够了。
城内人一多起来,桑久璘懒得挤,就准备回客栈,明日再去看表演。
走到半途时,正巧碰到一处吵闹,随便一看,发现正是昨日那偷儿,抓着一少年不放,让他为自己的断指赔银子——没错,就是昨日桑久璘斩断的那一只。
那少年几次想辩解都被对方打断,大概受不了周围指指点点,真的拿出钱袋,被那偷儿一把抢过
桑久璘拔剑上前——经过温袭那次,他终于记得随身带剑了——直指那偷儿,“怎么?不偷改抢了?”
“大爷,我错了!”偷儿立马将钱袋还给少年,跪下磕头,“饶了我这一次吧!”
“算你反应快!”桑久璘收剑,“再有下次,你的手就别想要了!滚!”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偷儿又磕了一个头,麻利跑远。
“在下顾浅流,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少年走过来,拱手施礼。
“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不管以前有没有这句话,反正江湖鸿儒写过,现在肯定有了。
两人彼此打量着。
顾浅流大概十六七岁,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身姿挺拔,仪表堂堂,一身白袍,纤尘不染,怎么说呢,感觉有些装。
而桑久璘戴着黑面具,看不清眉眼,为配合面具,穿着身黑衣,哪怕刚才在帮人,怎么看怎么像反派,只是从身高还有声音,可以看出,还是位少年。
“不管怎么说,你都帮了我,”顾浅流说,“我请你吃饭吧。”w.ćőm
桑久璘不太想去,但见对面的人一脸执着,便指了指前面的酒楼,“那儿的话,我就去。”这里是杭阳最繁华的街道,相当于是消费最高的街道,尤其是桑久璘指的镜月楼,可以说是杭阳最出名的酒楼,来往者非富即贵。
桑久璘本打算趁明天中午人少去看看的,既然有人请,提前也行。
顾浅流看了一眼镜月楼,点头应道:“好。”
顾浅流显然刚到杭阳,身后还牵着匹枣红马,可能还没找到住所,更不知镜月楼价格恐怖。
将马拴在楼前,与桑久璘进了门,顾浅流看到价牌,立刻怯了三分,低声问桑久璘:“兄台,我好像没带够银子。”
桑久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