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靖桑家,与荆琼的嫡系血脉挺近,是桑卓祖父那一代分出,开始驻守绥靖的。
绥靖主事的是桑项峰,接辈分是桑久璘堂伯,其父已经去桑林庄养老。
可能是因为这个祖宅养老制,桑家众多分支关系都还挺亲近的。
桑久璘先去书斋,买了份名帖,借墨印了个章,其余什么都没写,才往绥靖桑家一递。
绥靖比武在即,绥靖桑家肯定有人主事,桑久璘买的名帖也不便宜,也是为防止门房轻视,名帖送不到该送的人手上。
很快,有人请桑久璘进去。
桑家仆役将桑久璘引到一间偏厅,见桑久璘的,只桑项峰一人。
“不知阁下是”坐在主位上的桑项峰问道。
“在下荆琼林久桑,”桑久璘看看一旁侍从,组织着语言,“此次来绥靖观看比武,有一事想请桑家帮助。”
“请求帮助,那至少也该卸下面具吧。”荆琼桑家虽是主家,各城各地的桑家也有一定自主权,要是一个章几百两银子的小事,桑项峰也不会过问,可这都寻上门了,再因为主家一个命令,就随意答应对方的要求就太草率了。
尤其是主家还要注持章人的安全,这带着面具,又怎么知道是谁?
好吧,果然要表明身份:“那还请禀退左右。”
桑项峰犹豫一下,挥挥手,让仆从们退下了。
仆人们离开,桑久璘也就不装样子了,直起身:“峰堂伯,是我啊,桑久璘。”
“久璘?三公子!”桑项峰“噌”一下站起来,“你怎么会来绥靖?一个人?”
“来看比武啊!”
“要不,面具卸下来让堂伯认认?”桑项峰认识桑久璘也打过交道,但并不算熟,虽知不太可能是骗子,但还是确认了好。
没办法,“行。”桑久璘取了面具,卸了易容,以真面目出现在桑项峰面前。
“三公子,真是你!”桑项峰很吃惊,“家主竟许你独自出门?”对于那个奇奇怪怪的章以及命令,桑项峰有了全新的理解。
“这是我要求的,爹拗不过我。”桑久璘收起,又戴上黑面具,“峰堂伯,我就是想问你要个看绥靖比武的位子,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安排。”桑项峰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跑。
“堂伯别急,”桑久璘忙拦住人,“我现在是荆琼林久桑,不是桑家三子,你可别宣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