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流程,桑久璘没再继续看,现在也该去取新衣服,收拾收拾,明天就该回家了。
桑久璘先去了绣坊,取了新做好的衣裳,才往小院走,走到半道上,突然有人拦住了他:“林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拦住桑久璘的这人,桑久璘认识,他是尚昔源的随从,曼休,此次也跟着尚昔源来了绥靖。
曼休的公子,不用说,肯定是尚昔源,可尚昔源怎么会找他?难道说,峰堂伯把自己卖了?桑久璘不再胡思乱想,不管怎么样,还不都得去看看。
“带路吧。”桑久璘道。
“林公子请。”曼休将桑久璘引至前方听风楼,上了三层。
“笃笃”,曼休敲了敲门。
“进来。”尚昔源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曼休推开门:“公子,林公子到了。”
“请他进来。”尚昔源道:“曼休,你守在门口。”
“是,公子。”曼休回身:“林公子请。”
桑久璘走入室内,门在身后关闭。
现在是直接坦明身份?还是再装会傻?桑久璘有些犹豫。
“请坐。”尚昔源伸手,请桑久璘入席。
桑久璘依言坐下,将包袱放到一旁,才看向尚昔源,问:“不知,尚大公子请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倒是有一事请教。”尚昔源依旧温润如玉,彬彬有礼。
“呃,请问。”尚昔源会请教自己什么?
“请问,”尚昔源淡笑着,“敢在绥靖比武看台上,吃喝玩笑的,不知有史以来有几人?”尚昔源平平淡淡,却直指问题关键。
“往年我可不知道,”桑久璘继续装傻,“但今年有四个。”
“呵,”尚昔源轻笑一声,“可无论怎么看,一个林久桑是不会有这样的胆量的。”
“无论有没有,我都做了。”桑久璘嘴硬。
“你还不承认吗?”尚昔源满带笑意,“小表弟。”
桑久璘一下子丧气趴下,撑着抬头,托腮,斜看向尚昔源:“你肯定求证过才来找我的?峰堂伯一定把我卖了!你还带我绕圈子!”
“不是你一直装傻吗?”尚昔源为桑久璘倒上一杯酒。
“那你也不能糊弄我!”桑久璘揪着这一点不放。
“好好,是我错,我自罚三杯。”说着,尚昔源倒了酒,连饮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