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牵着乌骓进了破庙,找了个基本没雨的角落。
顾浅流也跟进来:“还真有庙啊。”
“嗯,先躲躲吧。”桑久璘招呼顾浅流,“这儿雨少。”
顾浅流直奔供桌:“雨好像越来越大,升个火吧。”
“现在升火,万一雨下一天,晚上怎么办?”桑久璘问。
“要不我趁雨小,出去弄点柴?”顾浅流放下手中满是灰尘的供桌。
“不必,过来坐,”桑久璘脱掉少了半条下摆,又有些许水渍的外袍,铺到地上,“说不定一会儿雨就停了,等着吧。”又去乌骓鞍袋里掏出一件外袍穿上。
“好吧。”顾浅流走过来,也脱掉淋湿的外袍。
“要不,”桑久璘迟疑,“还是升个火给你烤烤?”
“不用了,不是很湿,”顾浅流说,“晾会儿就好。”
“介意穿黑衣服吗?”桑久璘又掏出一件外袍,虽小点,但外袍本就宽松,临时套一下没问题。
“倒是不介意。”顾浅流低头看看自己,一身中衣,也不怎么有碍观瞻。
桑久璘也不介意顾浅流这样,别说穿中衣,赤膊都敢看,只是毕竟时代不同,还是注意点好。
桑久璘将外袍抛给顾浅流:“穿上吧。”
顾浅流接住外袍,穿上:“你也过来坐吧。”
天色渐晚,雨越下越大。
“看来今晚要在这儿过夜了。”桑久璘看着破庙外越下越大的雨,起身去取帐篷。
“我出去弄点柴火”
“咻”“嗤”
“噫”
“林兄!”顾浅流忙跑到桑久璘身边。
桑久璘低头,看到自己左肋凸出来的半截箭头,才反应过来——疼
“林兄,外面有敌人,你先躲躲”
“别去!”桑久璘抓住顾浅流的手,“扶我,上,上马”桑久璘疼得不敢动。
顾浅流见有人靠近,却再无暗箭,抱起桑久璘,跳上马。
这次乌骓分外配合,并无躲闪,任凭顾浅流也上了马。
“走带我走”桑久璘挣扎着说。
顾浅流还没反应,乌骓已经窜出去了,正好躲过又一枝射向乌骓的利箭。
顾浅流只好一手抱紧桑久璘,一手抓住缰绳,以免被全速奔跑的乌骓甩脱。
外面的敌人正在合围,弓箭手只一人,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