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想让尚静月放心,“天下人那么多,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我——现在追查林久桑的都是些小门小户,没事的。”
各大势力,就算不能确认,也会猜到林久桑身份,不会轻易下手的。
但江湖上的流言也不会让他们澄清,这也是一种试探。
“要不,别去了”尚静月不放心之余,还有心疼,桑久璘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伤,上次出门回来,却受了伤,不算重,但若无顾浅流,桑久璘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要真是不经意得罪了桑久璘,大庭广众之下拿他没办法,但若是隐秘之所,桑久璘百分之百会被灭口。
“娘,我肯定没事,要不师父早给我信儿,让我留在家了。”桑久璘往尚静月身上一靠,“之前师父说我有惊无险,不也应验了吗?”
“可你到底留了疤”
“介意这种事的人,可没资格和我在一起。”桑久璘干脆敞开了说,在意疤痕,而不在意那一箭背后的危险,不在意桑久璘的性命——桑久璘可不会那般卑微的喜欢一个人。
“既然你心里有了主意唉”尚静月到底阻拦不了桑久璘,“注意安全,一切小心。”
“当然,”桑久璘冲尚静月一笑,“我最怕疼了。”
尚静月拍拍桑久璘的手,“再检查一遍东西,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嗯。”
三月十六,终于到了出门的日子,嘱咐纪纤带珍珠看好院子,照顾一下温颜,又给菊引放了假,向父母兄长拜别——
桑久璘换了一张脸,带上藏了半年多雪花面具,换上白衣,骑着乌骓,出了城,向东北方奔驰
这一次,桑久璘化名尚林,先去往岐州,并不很赶,边走边玩,过了几天,便到了去年来过的杭阳。
三月份的杭阳,并没有花魁大赛,但身为举办花魁大赛的场地,这里的花楼画舫也是远近闻名的,并且还能游湖游水。
春日风光自与夏时不同,更不同的是,在杭阳的第二日,便下起了连绵阴雨,看来天也在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