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出了院落,牵了乌骓,离开这处府邸,随意找了小巷戴上面具,才去找客栈投宿。
他却不知,兑城公主到底对他有些介怀,派人追踪桑久璘,也看到这一幕,跟到了投宿客栈。
桑久璘把借口当事实,在震城留了两天,又买了几身衣服——这里离凉京颇近,绣娘还不错,新绣来不及,挑绣好的花样做两身衣服倒也不费多少功夫,至于订制,过两天到了凉京还怕没有?
总之,三四天后,桑久璘才到了凉京。
之前虽拿凉幸当借口,但让桑久璘拜访凉幸那是不可能的,可打听凉幸的消息,却是桑久璘必须做的,他还要转交温颜给温袭的信。
如果从桑戊德一家下手,不用怎么打听,桑久璘便能得到温袭的消息,但桑久璘就是不想这两边消息互通,增加风险,这样自己也有点事做不是?
桑久璘住进了桑家名下在凉京最好的客栈——青云居,要了最小的院落,长住。
桑久璘今年没打算再乱跑,就在凉京,从五月中住到八月初,要是让乌骓一直住公共马厩,桑久璘可受不了。
打听消息,桑久璘倒一点不急,有两个多月呢,一来就急匆匆胡乱打探,还是个带面具的人,那真是要多显眼有多显眼,不如熟悉一下环境,然后换张脸打探的方便。
在凉京的第一天,桑久璘先去桑家商行,订了几身衣服,并挑了些新鲜配饰——
当天傍晚,桑久珩便上了门。
桑久璘要在凉京住两个多月,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住还是要最好的,身上的钱可不怎么够,迟早得甩章落印,还不如提前打好招呼。
就算打算委屈自己两个月,哪天碰见了哪个堂哥,随便乌骓叠雪其中之一,就会把桑久璘出卖了,到时候二叔一家还是能把桑久璘认出来,这又何必呢?
院落正厅,桑久璘亲自泡了茶。
这茶是买完东西,路过茶庄顺便买的,是天府山秦家的茶。
天府山下天府镇,位于凉京西北六七百里,凭借玉带这一种茶树,以尖,嫩叶,明前,雨后,炒茶制茶,分出几个批次,成为天下八大茶庄之一。
桑久璘不挑茶,没喝过玉带,但现在出门在外,温家茶也不给他特供了,也就顺便试试别的。
“久璘,”桑久珩摇摇头,“你到底是想挑明身份还是想隐藏身份?我都来了还带着面具。”
“自然是想隐藏的,但现在时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