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刹直接说出既定目的:“我要走了。”
“去”才开口,桑久璘就反应过来了,“你要回家?”
“嗯。”
“什么时候?”桑久璘继续问。
“初一。”
“要我送行?”桑久璘还在问。
“不必。”
桑久璘不乐意了:“那你写信就行。”何必让我跑这一趟?
“践行宴。”肖明刹非常熟练的将桑久璘心底腹诽堵回去。
“”桑久璘无语,“践行宴不该是我请你吗?”
“也可。”肖明刹将叠雪归鞘,将所以保养用具装进箱子,除了一只圆肚小瓷瓶,又去净手。
和肖明刹出去,桑久璘就没掏过钱,请挡次低的吧,拿不出手,高的,他又得去找二叔要钱。
所以,桑久璘决定略过请客的话题:“你是不是敷衍的有点明显?你保养你的刀用了多久,我的剑才多久?”
“用具不全。”肖明刹答。
“”刀剑还不能通用——等等,万一把叠雪保养成黑的,桑久璘或许还真的不想要了。
肖明刹走过来,将叠雪还给桑久璘,又将瓷瓶递给他:“保养油。”
“不要。”桑久璘的答案一直很统一。
“不麻烦。”肖明刹显然已经对桑久璘有所了解:“三日以净布擦拭一次即可。”
“忘了呢?”桑久璘问。
“补上。”肖明刹答。
“”桑久璘收下,“行,忘了我就不涂了。”
肖明刹也没纠正,桑久璘收下已然是个进步。
“忙完了吧,”桑久璘亳不客气,“正好没水了。”将茶壶直接塞进肖明刹手里。
肖明刹没去泡茶,反将茶壶放下。
为防肖明刹不肯泡茶,桑久璘抬头看向肖明刹询问:“我出茶点你出茶,很公平吧。”
“嗯。”肖明刹承认了,然后转身去茶房,一会儿后,一手水坛一手茶炉的回来了,打算现煮现喝。
桑久璘不得不承认,肖明刹是很厉害的,要是顾浅流,绝对一趟趟往茶房跑。
肖明刹给茶壶续上水,才将当初给自己倒的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