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还是挺急的,骑的很快,却远远瞧见了,远处路面上的反光,一道一道,隔了两三尺,排了四五道。
桑久璘心头猛然蹦出一个词:绊马索。
谁要对付自己?不应该啊,自己这几天都在野外行动,根本就没碰到过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设伏埋伏自己?
也就是说,或许是埋伏别人的?
但不管怎么样,去什么京州啊?老老实实回家不好吗?
总觉得自己挂上了归途诅咒的桑久璘,立刻调转马头,顺路返回渡口。
此时最后一丝阳光落尽,四周陷入了黑暗,桑久璘很是紧张,生怕有人来追自己,但是幸好,并未听到其他马蹄声,也就是说,自己应该是安全的。
桑久璘在路口停了下来,回身望望,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许多。
只是真要回码头吗?天都黑了,船家也该回家了吧,要不然去附近的渔村看看,可惜也没问清楚,渔村在哪。
要不还是先去码头看看吧,反正也就两三里的路程。
“你在看什么?”突然冒出一道阴森的声音。
桑久璘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却见通往汉良的路旁停了一匹深色的马,马上有一位深色衣衫的年轻人,面孔掩在阴影之下,怪吓人的——这天也太黑了,猛地一看,桑久璘根本看不清衣服颜色和那人的面孔。
但至少是人,这一点桑久璘确认,于是拍拍胸脯,缓了口气,斥问:“你是什么人?专门在这吓人吗?”
“我很可怕吗?”年轻人骑马走近两步,让自己的脸孔暴露在刚刚出现的半月之下,但声音更多了两分阴沉。
桑久璘仔细看了看那张白净俊俏的脸,语气平缓了些:“你倒是不可怕,但我刚才在前面被吓了一跳,这又太黑了,你突然出声,又被你吓了一跳,所以,”桑久璘总结道,“你吓着我了。”
青年的声音缓和了两分:“前面有什么这么可怕?还是说,只是你胆子小?”
“我要是胆子小,怎么会一个人跑出门?”桑久璘立刻反驳,然后说道:“前面有人设了拌马索,不知是劫掠还是设下埋伏杀人?我才被吓了一跳,立刻往回跑。”
“绊马索?”青年向桑久璘确认,“如果说,真有绊马索,有人设下埋伏,你怎么能安全跑回来?”
“夕阳救了我一命。”桑久璘回答道,“那绊马索反光,我远远就瞧见了,立刻逃跑,那些人的目标肯定不是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