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进了正和居,刚进前院,便看见了在捉蝉的小师弟白义正和小师妹曲研星。
白义正行十,丙申年出生,曲研星比白义正小一岁,也就这两孩子比桑久璘还小个三四岁,其余的都是桑久璘师兄师姐。
本来,桑戊良收到第九个徒弟,比桑久璘稍大的云涛时,就不打算再收徒了,但这二人幼时丧母,其父又在为桑家办事时丧命,两个小孩才五六岁,又无依无靠的,桑戊良见两个小孩根骨心性都还不错,为方便照顾,便接来桑家,收之为徒了。
因为桑久璘那时候已经半大不小,正忙着“搬书”,不是功课,就是出门玩,和他们其实不怎么熟,不说这两个小的,自徐意之后的那些师兄弟,桑久璘也只是接触过一阵,因为桑久璘的武学基础是尚静月江清教的,用来学医的时间比练武的还多,更多的是跟韩傲学各种杂学,面对不一起学东西,又很少出去玩的师兄弟,桑久璘也就熟不起来了。
相对比,桑久珲桑久琰和他们更熟一些,毕竟一起经受了桑戊良的严格教导。
“见过三公子。”相比活泼的曲研星,白义正就多礼拘束许多,一见到桑久璘便敛身行礼道。
曲研星也立刻放弃了马上捉到手的知了,走到桑久璘身前,笑着问好:“三哥哥,好久不见,你是来看我的吗?”
不是,但桑久璘还真不好意思说,于是道:“我今天没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正好我这几天在家没事,你们也可以去找我玩啊!”
以前有空的时候,桑久璘和几个年龄相近的师兄弟还是有些来往的,偶尔也会设宴小聚,结伴出游,这两年就少多了,要不外出,要不练武,只偶尔见见上一面,聊上几句。
“三哥哥,不用去庄里练武了吗?”曲研星好奇地问。
“嗯,祖父让我自己练。”桑久璘解释了一句之后,转移话题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捉起知了了?”
“回三公子,前几日我们随师娘学习了蝉蜕药用之法,正好这些日子正是蝉鸣之时,小师妹便想捉几只蝉观察一下。”白义正恭敬回答道。
是观察,还是好玩?见仁见智,桑久璘并没有拆穿的意思,点了点头:“你们继续捉吧。”然后问起正事,“邱师兄可在?”
这位邱师兄全名邱子渝,行七,也就比桑久璘大了两岁,小时候还和行八的沈素师姐一同做过桑久璘一两个月的玩伴,但其实,桑久璘不太能和他们玩到一块去,后来各学各的,来往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