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菊引求见。”
桑久璘将果脯含入口中,“你怎么来了?”站起身,“乌骓有事?”若非如此,一般雨天,乌骓都会乖乖呆在马厩,应该没什么事让菊引来找自己才对——菊引不该此时求见——至于病休什么的,应该一早报来,而若是菊引突然受伤,不会看不出半丝痕迹。
菊引蓦地跪下:“菊引无能,请公子责罚。”
桑久璘皱眉,想到前几日中毒暴毙的坐骑,心头一紧,忙追问:“乌骓到底怎么了?”
“禀公子,前几日乌骓一直无精打采,今日却焦躁不安,于雨中狂奔,菊引无能,劝不下乌骓,也不知因由,请公子责罚。”菊引头低着,陈词恳切。
桑久璘松了口气,还活着“我去看看!”到底有些心躁,桑久璘急需知晓乌骓是否安然无恙——虽然说回来时让人检查过乌骓是否中毒,但马儿毕竟与人不同,桑久璘此时心中只有“担心”二字。
待出了门,菊引还跪着,桑久璘停步回首:“跟上。”继续往偏院去。
“你们留下。”却是珠儿对杏雨二人叮嘱了一句,拿了伞跟了上来,“公子慢行。”忙为桑久璘撑上伞。八一中文网
桑久璘一直看着雨,自然不是忘了拿伞,只是此时雨急,之前戴着斗笠的菊引身上都湿了大半,加上乌骓还在雨中狂奔,打伞就很麻烦了,所以桑久璘已经做好淋雨的准备了。
但珠儿执伞跟上,为桑久璘遮雨,桑久璘也没有拒绝。
偏院本就不远,桑久璘走得又急,不过几息便到了偏院,一入院便看到在院子里跑跑停停的乌骓。
不知是因为雨声太大,还真是身体出了问题,乌骓并没有发现桑久璘来了,这一状况又让桑久璘担心起来。
“乌骓!”桑久璘高声叫道。
“噫吁——”乌骓猛然停下,一改之前狂奔冲刺的姿态,回过身,溜溜达达小跑过来,低下头求摸。
桑久璘顺手就摸了上去——摸了一手雨水。
稍感无语的桑久璘牵住乌骓的缰绳,将它拉去马厩,拿起刷子,开始清理乌骓身上的水渍,口中还念叨着:“乌骓啊,你今天怎么了?想淋雨还是哪不舒服?”
珠儿没进马厩,在门口收了伞,等着聆听桑久璘的吩咐。
菊引则默默走过来,与桑久璘一起清理乌骓。
而乌骓看似很乖,但并非驻足原地,等着桑久璘擦洗,而是不停踢踏着脚步,不怎么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