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召笑得更灿烂了:“听你这么叫我,还真是意外的顺耳,桑三公子是不是总是有求于人时,才会彬彬有礼?”
“我没求于你!”桑久璘立刻回了一句,并顺势找出理由:“你称我为桑三公子,我自唤你凤公子,礼尚往来而已。”
凤召若有所思,然后叫了一声:“桑久璘。”
桑久璘很不自在,这个时代,礼法为先,直呼其名多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桑久璘也就遇见过一种情况会被叫全名——犯了错,长辈(娘)准备训人。
平日里和同龄同辈大多称兄道弟,桑久璘有时候叫人偶尔会叫全名,这是上辈子带来的习惯,但这么叫他的,就凤召一个。
桑久璘不自在,想改,但不想和凤召称兄道弟显得很熟,桑三公子这么叫着也别扭,可要想改,还真没有,索性就这么叫吧,于是道:“你怎么称呼,我怎么回应。”又转回话题,“别转移话题,我不问你如何得来消息,只问你得到消息的内容,这总可以答我吧?”
凤召并没有提及自己是不是有意避开话题,只说道:“桑二三翌离,徐及十护,碧庭。”
桑久璘等了一会儿,看凤召:“没了?”
“没了。”
“你是从哪看出来是有的人盯上我们的?”此次出行,行程并未隐瞒保密,于七月廿八下午决定后便打点行装,桑家人多口杂,传出消息实属正常,甚至有几个探子也是平常,这消息就算廿八日下午未传出,到廿九一早也会满城皆知,桑久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传消息的是。”凤召含糊地解释了一句。
按理说,桑家有所行动,各地大小势力都得记上一笔,就像桑家置于各地的产业人手,也有收集消息之用,所以传递这消息也是正常操作——可凤召含糊其辞,不知是真从消息渠道得出结论,又或者只是掩饰别有目跟踪的借口?
桑久璘没法再问,转向徐迟,同样说得含糊:“大师兄,会有内应吗?”
徐迟在审慎考虑这几日的人手表现,桑久琰却直接道:“这不可能!”
桑久璘看向桑久琰。
桑久琰立刻解释:“给你选的人,无一未经重重考验,绝对是咱们家最忠诚的一批人,你很少用他们,平日里只需练武用功,若闲不住也可另谋出路,这些人绝无背叛之虞。”
桑久琰这话并不是在说这些人绝无可能背叛,只是概率很低:首先,这些人都经过层层审核;其次,他们待遇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