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还请阿无公子护好我家公子。”
“放心,保证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两人说罢,董娇换了身轻快的衣服随阿无出门,她当然知道约她的是谁,虽才几日未见,却已十分挂念。
沉落的夕光在檐角投下阴影,带着凉意的晚风一吹,似猫儿打着卷的长尾。
凌波湖上,造型雅致挂着纱帘的花船靠在岸边,湖心停着不少船舶,此时已有伶人开唱,悦耳的丝竹声伴着女郎婉转的歌喉,好生风流。
阿无将马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柳树下,董娇掀帘看了看四周,见没有行人麻溜下车,在阿无的带领下钻进一艘朴素的小船中。
这花船外表看似平平无奇,内里却是另有乾坤。
船尾放着煮茶用的红泥火炉,正中摆着玉石棋桌,案几上用琉璃花盏盛着香油烛灯,处处彰显布置之人的良苦用心,迎着扑鼻而来的淡雅花香,雀跃的烛光将顾承允一向清冷的容颜照得愈发温柔。
见董娇来,他把洗茶的茶汤倒进身侧小罐中,起身将她牵入船屋,“小心晃。”
董娇轻嗯一声在他身旁坐下,炎热的天气仅仅只是片刻,两人手心便灼热得发烫,但谁也没舍得放开。
“尝尝今年新出的六安瓜片,这是宫里得的第一批贡茶,风味醇厚,浓而不苦,香而不涩。”
董娇接过抿了一口,“的确好茶,修璟这两日进宫了?”
顾承允盯着她,将她落在鬓边的碎发挽至耳后,“嗯,昨日晚间被陛下召见,问我鹂庄与童记合作之事。”
“皇帝还在乎这个?”董娇微微吃惊,她可不觉得童记值得令皇家如此瞩目。
顾承允嘴角轻抬,“不是,只是陛下听闻童乔与阿宁走得亲近,不想便宜外人罢了。”
原来是打顾婉宁婚事的主意,也是,顾家只忠于皇帝,皇帝想把顾家绑死在情理之中,只是出于私心,她不希望顾婉宁成为权力的交易品。
“你怎么应的。”
“阿宁还小,待她及笄以后再谈。”
董娇轻笑出声,“倒是个好理由,想来皇帝也不会为此事为难你,必定同意了。”
“嗯,陛下仅有的两个兄弟都在各自的封地,安远王和宁远王的世子皆满十七,离得太远,不至于为阿宁再等两年,顾家的女儿不做妾,除非他们不娶,否则两年后轮不到他们。”
顾承允没答应在董娇意料之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