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数天不归的情况,此时这也已真相大白,无非就是在忙着调查河狸制药的问题。
我一边走出厨房,一边随口问道:“不会是又像以前一样,追罪犯的时候动手太猛,弄坏了什么公共设施吧?”
“怎么会?”他反射性地说。
“你说谎的时候右手总是握拳。”我说。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右手,同时,我笑着补了一句,“骗你的。”或许有些超出某些人预料,但我在不是无面人的时候,也是会露出正常的笑容,或者开开玩笑的;莫如说,无面人那种冷面强者的形象本来就是我扮演出来的,这点我之前也强调过很多次。
“小孩不要戏弄大人!”他板起脸道。
“十八岁也是小孩?”我反问。
他断言道:“男人若是没有结婚,又不到四十岁,就还谈不上是真正的成年。”
这句话也未免过于粗暴。我说:“四十岁也太过头了吧,不妨改成三十岁?”
“你们这些小孩,总把过了三十岁的人当成中年,但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明白,‘没结婚的三十多岁’,甚至比‘已经结婚的二十多岁’都要晚熟。”说着,他脱掉外套,丢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则很累地坐了下去。我也找不到其他人来帮忙确认他说的话是对还是错。或许那仅仅是他的一己之见,而我却无从判断。谁让我从未经历过二十四岁以后的人生呢?总不至于拿“四十二岁心理年龄”去对照答案吧。
“而且,这次也不止是我破坏了建筑,那罪犯也破坏了一部分,结果也被算到我头上了。”他似乎在自我辩解,然后嘀嘀咕咕,“再说了,那种家伙怎么可能真的是‘一般人’,哪怕真的不是什么灵能者,反正也肯定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魔物什么的……我早晚要把他逮捕了……”
你想要逮捕的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住在你花钱买的房子里,吃着花你钱买的饭菜。
我一边心想,一边回到厨房,把刚烧好的热水倒进杯子里,又想到:他真的对我毫无怀疑吗?
去年,我才从黑色地带重伤退出,他就无比敏锐地对我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相当隐蔽,若非我当时“做贼心虚”,也认为“无面人退出黑色地带”与“徐福重伤残疾”两件事碰到一起过于巧合,否则根本注意不到他对我的疑心。
诚然,当初的我将自己的残疾推给了事故,具体来说,就是在“特级灵能者的团队”围杀“无面人”的时候,“我”作为意外卷入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