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伤了——没办法,虽然我根本不想在“残疾的起因”中混入与那起围杀相关的要素,但在战斗结束以后,我受伤过重,走不远,只好就地伪装一番,而当时也的确是有几个路人被卷入了。
但这种草率的处置也果然引发了徐盛星的疑心,后来我只好雇佣其他人易容成“我”,而我则作为“无面人”同时现身于另一处,以制造无可撼动的“不在场证明”。
而为了防止某些仇人像闻着肉味的狗一样赶来落井下石,我尽可能地只让这次现身只让极小范围内的人知道,其中自然包括徐盛星。
按理说,那次行动已经打消了徐盛星的疑心,但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因为这个世界是有超自然力量的,所以警察群体普遍对物质证据缺乏足够的信赖,有些警察连最基本的常识和逻辑都会产生怀疑,因此而发疯的都不在少数,我甚至偶尔还会听说类似于“喂,你还记得隔壁区被誉为神探,却在最近销声匿迹的约翰警官吗?我昨天在疯人院里看见他吃蟑螂”之类的流言蜚语。
越是老练的警察越是疑心重,徐盛星对我到底是信赖,还是怀疑,着实难以测度。
*
翌日,早晨。
徐盛星今天没急着去上班,据他所说,是因为“工作出了一些意外”,所以上级给他批了几天假。
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多陪陪家人,所以跟我约定,说中午一起去看看新出的电影。
我一口答应,然后转身回到卧室,以无面人的身份,用工作手机给他发送一条短信,指定了一处地点,要求他前去继续上次未尽的交流。
然后迅速关机,以免他打电话给我。
片刻后,我听到卧室的门被敲响,然后他把门打开,对我说:“我去上班了。”
“不是说工作暂时中止了吗?”我面不改色地问。
“工作出了一些意外。”他尴尬地说。
“是吗?那早去早回吧。”我说。
“对不起。”他似乎相当内疚,“下次我肯定多抽一些时间陪陪你。”
“你放心,我没有在意。”我主动地安慰道,“我已经十八岁了,早已不是让家长陪着看电影的年纪了。”
他沉默地点了下头,关上门,似乎在门口踌躇了几秒钟,然后转身去换衣服,在玄关处穿好鞋以后就离开了。
我等待了一段时间,然后自己也出门,在离家两公里半的公园里完成易容换装,最后来到了碰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