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我说。
“无非是些令他倍感折磨的动机。这也是他在噩梦中必然的命运。”她怜悯地说,“在噩梦之中的他,有时是沉浸于无边无际的罪恶感,却又必须戴上面具领导众人的英雄;有时会觉醒超速再生的异能,却被疯狂的幸存者们废去行动力,沦为生不如死的肉畜;有时会变成有外貌美丽的少女,却被幸存者们一拥而上,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以供各种各样的发泄;有时是坚强而又善良的少年,却不幸地沦为了活死人,一边在无尽的痛苦中无声惨嚎,一边眼睁睁地目睹自己将昔日热爱的亲友们拉入相同的地狱……”
他已经在自己的梦中重复了数百年次次不同的地狱,而这次的‘预言家’仅仅是其中一例。她这样说道。
这也是安息镇之所以名为安息镇的理由,因为这里封印着一头不得安息的魔物。我一边与她一起行走,一边想象着如此的地狱,却连其中的百分之一也无法描绘出来。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她问,“能说的我都会说。姑且算是我与你合作的诚意。”
“那么,麻烦你告诉我,你所藏匿的梦境秘术到底是什么?”我问,“暴烈的愿望又是什么?”
“她所藏匿的秘术——”就在这时,从十多米外的转角处走出来一人,他相当突兀地插入了我们之间的对话,“我称之为‘造梦术’。”
与此同时,我与都灵医生同时停止前进,望向了声音的源头。
来者是个四十多岁的强壮男性,穿着黑色军服样的衣服,眼神锐利,姿态挺拔,行走之间有一股沙场的氛围,令人联想到身经百战的军人。上次我在井上仁太的身边见到他,他还没有如此锋芒毕露过;而此刻他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斗气,好像一言不合,就会突然扑击过来,将对话的人撕成碎片。
他是暴烈。
“造梦术的效果,顾名思义,就是创造梦境。”他说,“但是与一般的梦境不一样。一般的梦境,本质上是人的心灵在抽象宇宙之上的映射,是半独立于心灵之外的产物。哪怕是一般人,若是长时间身处于这种梦境之中,也会遇到不容小觑的危险。更不用说我们这些灵能者,越是害怕什么,越是容易出现什么。梦境技术训练得再精湛也无用。”
他继续说,“但是造梦术不同,造梦术能够让人在自己的心灵内部,创造出来如同现实般的梦境,而梦境中的一切事物都受做梦者的支配。”
“你要用这个术做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