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他会永远藏下去。
我也转身离开了战场,在岑寂的街道上行走着。
片刻后,都灵医生像偶遇一样,从某处街角走了出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
“我会在梦境中寻人的技术。”她说。
我正要说一声“原来如此”,然后倏地想起来:这不是胡麻在问我如何找到徐福的时候,我为欺骗他而用的说辞吗?我当时还在想这种技术不存在,即使存在也没听说过,结果眼前的都灵医生居然真的有所掌握?想到这里,我第一次对她这个暴烈口中的“更加高级的梦境技术者”产生了比较清晰的印象。
我对她说了自己与暴烈一战的结果,她点点头说:“暴烈这个人是相当谨慎的。若非如此,当年尚未成人的他也不可能从军阀手里救出我和我父亲,更加不可能带着我们逃出军阀的势力圈。”
“当年的他也如现在一样?”
“不,还是有所差别的。力量强弱且不论,现在的他嘴上说着没有受到凋零信仰的影响,但与他聊过几句以后,我就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他很可能还是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她说的话让我有点费解,我倒是没有从暴烈的身上看出来什么有着凋零信徒特色的迹象。若仅说邪恶与否,那倒是大同小异。不过既然身为前凋零信徒的都灵医生都这么说了,那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她接着说:“看来是要先离开这个梦中梦才可以。这里混乱的地形反而对他更加有优势。”
“你之前说过,想要离开这个梦中梦,必须满足特殊的条件。但是有我在的话就相当于简单。”我说,“这个条件是什么?”
“杀了我。”她毫不犹豫地说。
我愕然。
“而且是要以我反应不及的超高速手段杀了我。这样我就意识不到自己死亡的事实,灵能也不会反噬我了。”她说,“这个条件并不是我设置的,而是我在小镇噩梦里将暴烈拖入梦中梦时,被他反手干涉形成的。虽然我的梦境技术超过暴烈,但同样的招数终究是第二次用了,难免被他抓住破绽。”
“倒真是个狡猾的条件。”我恍然地说,“这个条件你无法独自达成,而梦中梦里除你之外就只有暴烈与灰制服们,暴烈则仅仅想活捉你而已。如果我没有来,你就相当于被逼入了死角。”
在她的领路下,我们到达了避难所的入口。
“我是在避难所这里进入梦中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