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扮演友善无害的高中生徐福。如果说我有人格分裂倾向,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见我接受以后,她继续说:“你这次用了多长时间的二重身?”
“不超过两个小时。”我好像成了看病的患者。
“你必须在五小时以内将二重身回收。但或许已经晚了,因为‘梦中梦’与‘梦’的时间流速未必一致。而我则因为早已失去了对小镇噩梦的控制力,所以也无法对比两者的时间流速差异。你只能看运气了。”她的态度像个医生,不过她也的确就叫都灵医生,“据我观察,现在的你似乎更加侧重于自身的‘怪物性’,因此之前才会表现得如同没有语言的怪物一般。那么你的二重身,现在应该会更加侧重于自身的‘人性’吧。无论哪种都是相当危险的情况,因为你和他都不具备健康人格应有的完整结构,以至于失去了稳定性。稍有异动,就会走入失控。而且他没有我的‘精神分析’的帮助,很可能已经失控,进入了人性浓度极高的心理领域。”
“人性浓度极高,会产生哪些问题?”我问。
“这……我不知道。谁又能回答人性的本质是什么呢?”她沉默了下,“如果你要我给出自己的见解……那么,他或许会变得像凋零信徒一样吧。”
“这又是什么道理?”我很费解,之前她也说暴烈像凋零信徒,但我根本看不出来他哪里像。无非是杀人狂这部分很像而已。
“凋零信徒与其说是追求死亡,莫如说是追求安心。”她说,“暴烈总是认为人类是追求幸福的生物。但这个见解是错误的。不,至少在我主观看来是错误的。人类应当是追求安心的生物才对。”
“幸福和安心有什么区别?”我问。
她给出了个与之前有所不同,但依然充满个人色彩的回答,“幸福是‘拿起’,安心是‘放下’。”
拿起,放下。听上去竟有点佛教的味道。
不知不觉,话题好像进入了颇为“双脚离地”的领域。我决定将对话拉回更加具有务实性空气的地方,“我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
“请说。”她郑重地问。
“如果之后我回收了二重身,很可能会变得比现在弱。”我说。
她仔细地看着我的面孔,或者说看着我的面具,“具体会弱上多少?”
“之前我对暴烈有多少力量优势,之后暴烈就会对我有多少力量优势。”我说,“而且他还会飞。”
“那确实是相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