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优知道方文在拉她作秀，必定事出有因。
但，他究竟是不是像高丽丽所说的那样，其实她半信半疑。
“如果我是你得到工厂的工具？已经达成目的，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接？”
她隔窗而望仓皇而逃的背影，这个她认为善良的女孩，又是被何所迫？
高丽丽出来餐厅，抹擦着止不住的泪水，她满是歉疚地频频回望。“对不起小优姐！”
掏出正响铃的手机，她愤恨接通。
“张如君，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视频可以删了吗？”
“丽丽，别急呀！事情做完，我会说话算话。我怎么会愿意，让成千上万双眼睛，欣赏你的身体呢？哈哈哈...”
“混蛋！”
电话里龌龊的笑语，让高丽丽恐惧万分，她蹲在地上浑身颤抖。
“第一次做女人，我就这么暴力，实在是抱歉！来陪我，这次，我保证会好好疼你！”
“你休想！张如君，你就是畜生！”高丽丽大骂。
“我是畜生，那你爸是什么？是他把你送进办公室!我们在里面恩爱，他在外面谢天谢地吧？伺候好我，再讨好张家的人，兴许真能如你们的愿，嫁进豪门呢！”
高丽丽按掉通话，不顾路人的异样目光，屈辱地嚎啕大哭。
...
方文发送完短信放下手机，望着满桌珍馐与喜笑颜开的人。
他是他们聊天内容的主角，又好像所有事与他无关，不需要他发表意见。
把方文的沉默当默认，张如清笑得最开心，纤纤玉手覆上他的手背，她满眼爱意，幸福溢于言表。
他端起酒杯，顺势抽出了手，站起来向张运平敬酒。
“张叔叔，我敬你！感谢宴请我们全家，找个时间，我来请您们。”
“好孩子！”张运平摆摆手。“坐坐，方文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很感激当年你和如清对全越的支持，我一直想找机会回报给张氏企业！我知道，工厂正面临困境，如果需要全越帮助，我一定尽力而为。”
“一开始我就看好你，敢闯敢干是个好苗子，我果然没看错人！现在我身体大不如从前，等你和清清的事情定下来，工厂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展，算是我给她的陪嫁！”
方文饮完杯中酒并没有坐下，他望眼欣喜的父母，放下酒杯单手搭在张如清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