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天,他们三口就这么消失了!没人在意,没人探究。甚至不知,他被葬于何处!
手中的全家福,被无情的岁月掠夺了鲜艳,她无数次抚摸时时提醒,那是她幸福终结的定格。
草地、阳光、气派的洋楼,威严气度却独为她含笑的外公端坐藤椅,八岁的她梳着羊角辫坐在他的右腿,笑得可爱极了!
指尖向后,是风华美丽的母亲,她的强颜欢笑一定是忧虑什么!
再向右,入骨的恨替代了幸福笑意,站在母亲身旁的卑鄙男人,笑得多诡异!
“是你害死我外公!”犹如当年的小心悠,她瞪着眼眸,任由泪水决堤。“我知道很难!只要我活着,张运平,我一定会讨回!”
当当当~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擦干泪水收好照片,悄然来到门口,猫眼里的男人微微变形,是他!
一门之隔,毛小优在黑暗中倚靠墙壁,愤恨地自言自语。“离不开张氏吗?不忍责怪张如清吗?方文,要怎么做才能?从来没问过我的故事、我的家人,得到就算吗?只是利用和解闷吗?”
不隔音的板楼连楼上楼下的大声言语都听得清楚,他不停歇的敲击,不仅点亮每层楼的声控灯,还让被惊到的邻居纷纷开门查看。
“想让整栋楼出来看热闹吗?”方文清清嗓子放大音量。“毛小优!”
果然,门开了条缝,他用力的拉开房门。
“为什么不开灯?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你是有健忘症的怪胎吗?喜欢捉迷藏的小朋友吗?很让人厌恶知道吗?”
本就心情遭到极点,又迎来劈头盖脸的连声怒责,她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地向外推搡。
“那你还来?给我出去!”
“那你还开门?我要进去!”他身体一侧轻易躲过,抹黑就进了房门。“开灯!关门!”
“我嫌你丢人!”
啪嗒,灯光点亮这套小两房。望眼门口气嘟嘟的女人后,他自顾自地在客厅游走。
素色装修摆设极简,客厅里只摆着两人位沙发,铺着温馨的垫巾。电视墙是整面书柜摆满了各样书籍,没有电视。不算大的屋子整洁有序一尘不染,没有过多的色彩,却让他非常舒适。
“跟人一样,淡!”他四处拨弄。
“换鞋。”
把拖鞋扔到他脚下,脱掉皮鞋,套上女士拖鞋,半个脚跟漏在外头,他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