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来到三十五楼，钱敬先跟在他身后报告。
“法务已经拟出合同，方总，要不要过目？”
“先拿给助理，列出不合理的地方。”他回。
“小刘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也没请假。”
“安排人事处理，合同拿进来！”
“昨天已经通知人事处理！方总，不合理的地方我已经列好，还特别增加了保密条款！”
“嗯！”方文来到总裁办公室，桌上摆着个档案袋，他微皱眉头拉开抽屉，里头的纸袋仍安然静躺。“小钱，这什么？”
“是罗先生派人送来的，说方总前几天托他办的事。”
“哦！”这事他都忘了，方文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喂，罗非，感谢你，请你喝酒！”
“方哥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小意思！”
“够兄弟！”
钱敬先看他依旧把档案扔进抽屉，没打算看的意思，他便主动出击。“助理职位空缺，方总，要不要请毛小姐入职？”
“什么意思？”他反问。
“哦，听人事那边无意间说起，有位叫毛小优的坚持不懈投递简历。”钱敬先顿了顿。“我知道毛小姐和方总...所以，征求方总的意见。”
“坚持不懈？”方文停下动作。“什么职位？”
“一年之内,曾四次投递总裁助理职务，因为没有空缺，人事曾电话沟通，安排别的岗位，不知什么原因，毛小姐并未参加面试。”
他沉默...
“出去！门关上!”
“是，方总。”
钱敬先来到门外，露出阴险的脸。
办公室里，方文转动坐椅正对落地窗，思绪回到十年之前。
“方文，我不会跟你回国，更不想看不见希望的继续苦斗。都面对现实，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有未来！”
当年，沈家梦窝在别人怀里说出这段话。
她收起对他的嘲讽，转瞬又在那个男人的眼下笑魇如花。
曾为梦想勇闯异国的两人，归来时只剩满是情伤的独影。
她用最凶狠的方式将他的仰视踏入烂泥，从此，他牢锁真心时刻警惕，俯视一切成为他防御的武器。
“真的很想往上爬吗？”方文双手握拳，冷冽自语。“毛小优！”
...
毛芸越的脸色不大好，从红润转为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