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优趁空闲来到医院，但母亲所在的床位空空如也，物品收的干干净净。
她放下东西，着急忙慌拨通王阿姨电话。“喂？我妈呢？怎么不在病房？”
“不是你安排换的床位吗？”
“换床位？”毛小优满脸疑惑走出病房。“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等她找到人，才发现这是肿瘤科条件最好的单人间，而病床上的母亲看上去却闷闷不乐。
“怎么了？妈妈不舒服吗？”毛小优问。
毛芸越倚靠在床头，双手交叠别过头。“那个男人是谁？”
不是于钦的安排？毛小优转头问向王阿姨：“我妈说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高高大大的，长得很精神!不光换了床，诺，还把费用全部缴清！”
她接过王阿姨递来的厚厚一沓发票，是方文？
“什么时候来的？”她追问。
“刚走有半小时吧！”王阿姨回。
“你把小钦弄哪去了？”毛芸越质问。“我几天没看到他，也不来陪我玩了！”
“妈，他上班去了！以后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他让我告诉你他一有空就会过来！”
毛小优边随意敷衍着，边打开手机上的计算机，挨张计算金额。
她深叹口气，这可比在精神科花费大多了！
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这么昂贵的费用，她能负担多久？
毛芸越看女儿心不在焉的模样更急了，像个孩子抱怨：“他没时间，你也不能给我换了一个啊？我就喜欢小钦。”
“什么换一个？”她笑笑轻拍母亲手背。“刚才那个，和于钦一样是我朋友，非常好的那种！”
“哦！”毛芸越稍稍舒心。“朋友归朋友，怎么能让人家花钱？”
“哦...我不是忙吗？托他来帮我交下费。这不在算吗？等会就还给他!”
“记得还！”毛芸越点头。
“知道了！妈吃个桔子，可甜了！”她把剥好的桔瓣送到母亲唇边，发现她的脸色比之前更黄了些，忧虑不由加深。“你就安心等着做手术，恢复一阵，咱们就可以回家喽！”
“够了，不想吃！”毛芸越抚着小腹皱起眉头。“一肚子水！”
“可能是消化不良，我去找主任给你加点药！”毛小优故作轻松，放下水果擦擦手。轻点王阿姨，来到走廊外叮嘱：“王阿姨，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