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深叹,话特别少。
此刻低着头,揪扭着早已皱皱巴巴的孕档与单据。
“心悠,你很紧张吗?”他问。
她沉默,许久后才轻声回答。
“预产期在月底,医生说提前或推后十四天都有可能。”
“哦,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小家伙随时可约见面,这很好啊!是不是害怕?没事,有可能...会有点疼...”
在这件事上,他除了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外,貌似还很尴尬。
“我不怕疼,有点担心宝宝!”
“小家伙...很活泼,没什么可担心的,医生都在,会帮他,不会有问题!”他顿了顿。“那个...这样,等会儿我带你找我妈,让她给你讲讲,她有经验!”
“我怕...怕他出生以后,将要面临的...”
听她没再说下去,他双手在膝盖来回摩擦,终于忍不住了。
“呃...方文知道你回来了吗?”他索性直接点。“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心悠,心情不好是因为跟他聊过了吗?”
他的问题,让她的头垂地更低了。
“你猜错了!我们都猜错了...他说的话是真的...只要孩子!”她身体左右晃了几下。“于钦,我不想宝宝这么快出生!很害怕...被他带走再不让我见...我可以跟任何争,唯独不愿跟他争抢什么,但我又不能没有宝宝...会要了我的命!我该怎么办?”
见她更加不安,一双手地将纸张团地更紧,于钦眉心皱聚,跟着紧张起来。
“心悠?心悠!”他察觉她很情绪不对。“先静下,别想太多!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看到了,看到他们了!于钦,我不该回来...!”
爱人与新欢纠缠的画面挥之不去,在这特殊时刻,被抛弃与背叛的心酸,对随时降生的宝宝的健康忧虑,未来或许将面临的夺子之争,母子别离等等问题,在体内孕期激素的催化下,皆被放到无限大。
方文在找不到人时,无可奈何下使出的恐吓之法,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她的坚强,被郁郁自怜、过度的忧虑所覆盖。
原本坚毅果敢的女人似乎顷刻间变地非常敏感,柔弱易碎。
“先别急,我给方文打电话,帮你问清楚!”他掏出手机,才看到了几通未接来电。“方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