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手腕。
虽然她万分恐惧,但身体似被那冷血之物操控了般,无法出声动弹不得。
它两眼泛着幽绿的寒光,粘液缠着尖锐的毒牙,用血红的信子舔舐着她的皮肤,一寸寸地绕着手臂向上蠕动。
她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球,凸暴的血管交错在太阳穴,紧咬的牙关让整张脸颤到扭曲。
猎物的畏惧满足了捕食的快感,它不再强忍饿意肆意玩弄,狰狞地张开大嘴朝她面门扑去...
毛心悠猛地睁眼,呼吸剧烈起伏。
熟悉的房间,通亮的吊灯,朦胧的天光将她拉出了梦魇。
自打被送回家,无论白天与黑夜她不许任何人关灯,即便闭着眼她也要感到光的存在。
身旁的方文大概太累,紧握她的手微微打着鼾。
她侧头地望向窗台,她已分不清现在是凌晨还是傍晚。
这几日,她机械般地被喂食,浑浑噩噩地与恶梦为伴,除了卫生间几乎再没下过床,苍白的脸小了一圈。
她面无表情抽手起身,甚至没回头望他一眼就走出了房间。
在走廊上她稍停顿,而后顺楼梯朝上走,木然地如失去灵魂般。
这栋欧式建筑虽有四层但总高要比一般楼房高出许多,三楼无人居住,第四层便是阁楼。
毛心悠来到顶楼,第一时间凭记忆摸到了照明开关。
这里放着的大都是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张家的杂物,层层叠叠一直码到了窗户位置。
她绕过障碍来到约有一米三、四高的窗边,在稍空的位置寻得了立足之。
已是夏至,晨风温热。
窗户被打开,穿堂风吹得屋檐叮当地响,像清脆的风铃。:筆瞇樓
草坪树林、满月晨星,是与她梦境截然相反的安宁。
但满院景色再多美好在她眼中皆已失去色彩,她摊开掌心,轻抚那串金匙项链。
“独留我一人在这世上承受无尽的思念,对心悠来说太难了!小时候,我以为外公只是找不到我们了,所以做梦都想回家,后来才明白我再也等不到他了!妈妈希望我像她一样接受命运,但这不是命运是人性的恶,为何我们要平静地接受暴行?”
她声音嘶哑,以极清的语气诉说内心的怨。
渐渐地喉咙被噎痛,鼻尖的酸涩如针刺,可泪早已流干没有宣泄的缺口。
“我最终也没能让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