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冰冷刺骨,让她恐惧。
紧接着,无数个最后一次。
每一次,她都被藏到衣柜里面去。
起初她往外看,到后来她只能捂着耳朵不让自己听见那些恐怖的声音。
可那声音从来不曾停下来过。
直到母亲死了,那声音都不曾停下来,直到现在。
那声音也频繁出现在她的梦里。
母亲死了,父亲也被警察带走了,他们说是父亲抓到了出轨的母亲,所以激情杀人。
越来越多的声音,绘声绘色地描述母亲的浪荡,声称她出轨了多少次,社区里不少男人都是母亲的姘头。
人人都骂她是小三的孩子,骂她浪荡的母亲。
即使到了孤儿院,那样的诅咒也从未停止过。
娼妓,妖精,该死的野种
只有tarik,他从来没有用那样的自己辱骂过自己。
只有他没有对自己的母亲说过那些侮辱性的词汇,他明明比自己要小,却能在她最害怕的时候成为她的倚靠,能在她陷入噩梦的时候摇醒她,生怕她会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那样担忧的眼神,毫不遮掩的善意,那双只有她存在的棕色眼眸。
她那时就知道,眼前这个黑发棕眸的男孩,是自己生命中唯一不能失去的光。
知道有人要来领养tarik的时候,西芙慌了。
她不想跟tarik分开,她听说领养孩子是需要很多钱的,于是她去偷了向学渊的钱包。
她想着如果向学渊丢了钱包,说不定就不能付钱,领养就会中断。
再不济,她把偷来的钱包藏到tarik的身上,领养人知道tarik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孩子,说不定也会迟疑转而领养别人。
虽然有些抱歉,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她想抓住那束光,牢牢的抓住。
向学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那个时候她像是接受公开审判一样,站在厅前,所有的孩子都在窃窃私语,辱骂她是个贱种,身上就流着肮脏的血,她是娼妓的孩子。
那个时候,也是只有tarik站在她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对她说着:“别害怕。”
一直内向,不怎么说话的tarik为了她对周围的孩子吼着:“闭嘴!”
她当时整个心都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