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关沈知初三天的,结果到第四天早上七点才去接她。
厉景深心情不错,开着车嘴角带着愉悦的微笑。
厉景深回到别墅径直往卧室走,整个别墅安静无声,让人感觉不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手上的钥匙哗啦啦的响,厉景深低头漫步经心,一把一把地挑着看,最后在钥匙串末尾找到卧室的钥匙。
他对准锁孔往逆时针方向转了两圈,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厉景深把这门把往下压缓慢推门进去。
房间里很昏暗,窗帘挡住所有的窗户,把光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厉景深环视了四周,最后在床上一个角落里看到弓成一团的沈知初。
他打开灯,轻微的声响就让床上的女人颤抖了一下,厉景深蹙紧眉头。
沈知初在做什么?他都进来了怎么还没有反应?
“沈知初。”厉景深走过去把被子一把掀开,被关了近四天的沈知初,脸色苍白憔悴,唇色呈藕青色,整个人跟个易碎品似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
厉景深从未见过这么虚弱的沈知初,心脏莫名地拧了一下,挺疼。
“给我起来,装什么死!”手指一碰到她手臂,才发现她身体冷的像冰一样。
厉景深心里一慌,弯下腰将瘦骨伶仃的沈知初给抱起来,这体重比三天前更轻的,原来,三天不吃饭能瘦这么多。
抱在怀里的感觉就跟在抱一个小孩子,全身上下只剩骨头,还有点硌人。
外面的光有些刺眼,沈知初睫毛颤颤悠悠地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涣散到聚不拢人影来,空洞的毫无生气。
她终于撑过来了。
沈知初微微仰头看着厉景深的下巴,他的薄唇,鼻子,眼睛,目光一点一点的扫过。
忍了三天的眼泪掉了出来,厉景深感觉到了,头一低,沈知初泪眼朦胧直勾勾地看着他。
沈知初经常目不转睛地看他,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情,以前厉景深觉得挺恶心的,而如今沈知初的双眼像是失去了光,里面漆黑一片,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一点儿深情。
厉景深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重锤击中,闷痛不已。
沈知初严重缺水,外加病痛带给她的折磨,整个人像枯了的花,说话都没力气,她扯着嗓子艰难吐出两个字:“去哪?”
厉景深抱着她已经到了停车场:“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