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
“你先别说了,我这跟林老师上课呢。”
“知道了,八点半肯定到家啊。”
男生不由分说挂断电话,生怕再说下去,就要被妈妈提着耳朵抓回家。
“教练,对不起啊,我八点半前要到家,八点就要走。”俞明跑过来说。
“没事,赛训监督不归我管,我只是在提供点建议。”王法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在一周时间内每天如此,这样训练太苦,你们可以随意。”
“你这是激将法还是?”秦敖说。
王法说:“我没必要对你们用激将法。”
虽然教练称述的是事实,但在孩子们听来,更像是轻视。
秦敖同学这种暴脾气直接地说:“艹你这种态度真jb烦人,爱教不教的。”
林晚星赶忙劝道:“哎呀哎呀,你们也别想那么多,俞明不是八点要跑路嘛,大家就先踢着嘛,累了就散。”
付新书见状,也拽住秦敖。
学生们拉拉扯扯,跑下看台,又开始踢了起来。
夜色朦胧,球场四周锻炼的人都少了,只剩下零星居民在跑道上跑步。
周围一切随着夜色渐深而变得沉静。
林晚星也安静了那么一段时间,虽然球场上高中生们的身影还在跑动,但她已经听不见球场上学生们的对话,他们的行动和意志都似乎沉闷起来。
初秋的虫鸣,被衬得更加响亮。
林晚星打了个哈欠,向身边瞥去。
他们的教练背靠塑料椅,长腿平搁在前排座椅上,一如既往淡然地注视球场。当然,把淡然这个词换成漠然或者别的什么可以形容“不以为意”的词语都可以。
青年像是接受到她的视线,也同时看了过来。
“我刚想了下。”林晚星斟酌片刻,开口。
“什么?”
“呃就秦敖这个小子说话比较直接,我能换个委婉的说法,替他们表达下想法吗?”
“可以。”
闻言,林晚星转过头,认真凝视王法的眼睛:“你确实没在鼓励他们坚持踢球,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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