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对接到陈卫东的电话并不意外。
“陈卫东啊,是有什么不舒服吗?”林晚星关切地问。
“没有、没有。”男生的声音低沉而紧张。
“那是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沉默。
林晚星骤然明白,陈卫东能打来这个电话,是因为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片刻后,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陈卫东说:“老师,我明天不来了。”
“啊,好。”林晚星说。
天台那盏灯很暗,因此除了月光,其他地方都是昏暗色。
王法擦着头发,在她对面坐下。
林晚星没挂电话,当然陈卫东也没有。
电流声在空间中流转,林晚星在等待陈卫东。
“老师,我是说我明天不来了,以后也来不了了!”男生又强调了一遍。
“我明白。”林晚星说。
就像王法之前说要走一样,陈卫东已提前多日和她打过招呼,林晚星也一直在观察。
与王法不同,陈卫东是她的学生。思考再三,她无法强行挽留,也只有这样的回答。
“今天我您说我胆小也好怂我也认了,但我真被吓到了,就那种眼前一黑的感觉,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我是正规的体育生,下个月还要参加田径比赛,足球对抗性太强了,受伤的可能性太大。而且这边球队就算拿到名次,也不算我的成绩。我还是得去田径比赛拿省里的名次,考大学才好。”
像打开了话匣子,陈卫东把心里想说的话,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林晚星突然明白过来问题所在,这是她从没考虑过的地方,她赶忙说道:“是我的疏忽,可以把你名字加进去我们球队的大名单吗?这样如果我们以后踢了更好的名次,你也有成绩,同样申体育特长生,就是我目前不太清楚这是否可行。”
“不是这个问题,老师你不懂。就算名字加上去,对我来说足球也太累了,而且危险很大,我觉得还是跑步更适合我。”
陈卫东显得很苦恼,“其实,我就一直觉得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一起踢球。我是个外来的,还不是这个专业。我以为踢一场就行,没想到要一直踢那么久。其实和他们踢挺开心的,但就是后面太累了。”
陈卫东讲到这里,已经将他所有顾虑和权衡和盘托出。
他害怕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