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赌。其实,如果东西是平白不见的,那还可能是他偷拿,可东西的失窃是在有没有入账上,那么事情就只可能在长菀和贵叔两个人身上。我故意关了后门和偏门,只让茶房的人外出,只让他们走侧门,就是给了一条路,逼着他们处理杯子。”
“然后呢?”
“然后,贵叔心里害怕,一定会通过这条线尽快处理这个杯子。”
宇文晔道:“我还是那句话,万一胡华一定要把东西丢掉呢?”
商如意道:“东西不是他偷的,他却去办收尾的事,显然是有人许以重利,可想而知,这人是个贪财的人,那贪财的人,怎么可能放着一笔巨利而不动心呢。”
宇文晔道:“你是说,那个杯子?”
商如意点点头:“我故意提了那个杯子随便找一个当铺就能当几十两银子,他听了,岂有不动心的。哪怕处理杯子的不是胡华,但我那话说出去,杯子在谁的手上,他一定是能懂的。”
“嗯。”
“然后,我又多赏了他一吊钱。”
“这又是何意?”
“一个人若没尝过好东西,好东西就诱惑不了他,非得让他尝到甜头,他才舍不得毁掉值钱的东西。他从我这里,又从托他办事的人那里得了那么多钱,非但不会满足,只会更欲壑难填——这是贪心的人的天性。”
“”
“这样一来,莪就笃定,他一定会找个地方去当掉那只越窑杯。”
“”
宇文晔看着她,沉默不语。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对面有烛火在摇曳的关系,他的眼中,光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