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保护他,本将军也管不了他。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吧。”
“这——”
穆先心有不甘,但也无话可说,只能叹了口气,退下了。
不一会儿,伙房果然又送了几个食盒去到那个帐篷里,这一次,总算没有再被打骂出来,只是,一顿饭吃完,那些精美的饭食也不过动了一两筷子,就被人拿出来扔到了河滩上。
周围的士兵看到,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着华贵狐裘,面色倨傲的太监才慢慢悠悠的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他正是这一次出征的监军——寇匀良。
此人大概三十来岁,生得白胖,显然是平日里养尊处优,又懒散傲慢,这一路上不停的给宇文晔找麻烦,尤其是在沿着洛河行军之后,不是嫌累就是嫌脏,甚至要在军中坐轿子走,原本东都离兴洛仓的距离不过数十里,却被他拖着硬生生的走了三天才刚到此地,军中早已经有了不满的声音,却也拿这位天子亲封的监军无可奈何。
此刻,他酒足饭饱的走出来,优哉游哉的逛了一会儿,看到河岸边高大的身影,立刻走上前来:“大将军。”
宇文晔转身对着他一拱手:“寇大人。”
寇匀良道:“大将军怎么还不发兵啊?”
宇文晔道:“寇大人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发兵吗?”
寇匀良一愣,再抬头看向北岸,其实在昨天过了洛口渡的时候,他就看到北岸的苍茫雪景中明显高出河谷一大片的山岭,便知前方是绵延数十里的黄土岭,而在叠峦中,隐隐能看到高耸的城墙,正是之前朝廷在此地所筑的仓城的城墙。筆蒾樓
寇匀良伸手指着那城墙道:“我都看到仓城城墙了,大将军直接发兵打下来不就行了?”
宇文晔冷冷道:“那,寇大人看到路了吗?”
“这——”
寇匀良一愣,又往前走了几步,仔细分辨,的确没有在雪景中看到任何一条通向山上的路。
宇文晔道:“这兴洛仓之所以选址在此,就是因为这里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在此地看不到,是因为山道狭窄,需要过了渡口才能看到。而即便看到了,那道路宽不过丈余,仅容骡马驾车通行,我们的人马想要通过,不惊扰王岗军是不可能的——但凡一靠近,立刻就会招来他们的反击。”
寇匀良冷冷道:“大将军这话的意思是,咱们到了这里,反倒不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