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她淡淡笑道:“陛下这话,倒是折煞如意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陛下今天费心思把如意接来这里,真的什么都不图,只是为了跟如意说刚刚那些话吗?”
她一边说,目光一边轻轻的流向桌面上放着的那封信。
楚旸何等敏锐,立刻也明白过来。
他淡淡一笑,道:“如意,你果然聪慧过人。”
商如意正了正神色,轻声道:“陛下的心中有韬略,有一统天下的雄心,但就算千里之行也需始于足下,而足下的第一步——”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楚旸却丝毫没有迟疑的接着道:“是粮草。”
商如意看向他。
楚旸淡淡一笑,道:“你说得对,当朕跟朝中那些文臣武将说起朕要再对辽东用兵的计划,他们百般推脱,最后,也只能以粮草不足为由来阻挠朕,请求朕收回成命。”
“”
“而朕让人彻查了如今东都城内的粮仓,的确,已经支撑不起朝廷再一次用兵。”
“所以——”
商如意轻声道:“兴洛仓这一战,关系着陛下的千秋伟业,是吗?”
楚旸面色逐渐阴沉,似乎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被身外之物所役,但终究也不能不承认,只能长出了一口气。
这无声的一叹,便是承认了。
商如意的神情更紧张了几分,她再次看向那封信,然后轻声道:“那如今,兴洛仓战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