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你说,你要说什么。”
商如意想了想,说道:“陛下要怎么做,商如意无权置喙,可我还是想为我的夫君说几句话。”
楚旸微眯双目:“你要为他辩解吗?”
“”
商如意又想了许久,然后说道:“他三次出兵,死伤了多少人?”
楚旸道:“数千人。”
“三次出兵,是全面开战,还是局部交战?”
“这——”
“对方又是何状态?是否也是全力以赴,与我军对阵?”
“这又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
“有何不同?”
“”
商如意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是看着楚旸,脸上露出了纠结挣扎的神情,楚旸不解她为何停下来,正要再追问,却见她慢慢抬起一只手来。
然后,伸向自己的脸。
“!”
楚旸一下子惊呆了。
从他们相识以来,这些日子,商如意一直保持着为人妻子,或者说,一个名门闺秀该有的矜持和端庄;在草原上,他言语冒犯的时候,会受到她的呵斥,而在宫中,自己触碰了她的脚踝——哪怕是隔着一层衣衫,也引得她落泪不止。
不论他们之间的相交有多深,多私密,商如意似乎从来都没有任何逾矩的念头,甚至也不容许他有那样的念头。
但现在,她却——
楚旸惊愕得失去了反应,只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慢慢的伸向自己,但因为她的动作太轻,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动静。
可他的心,在这一刻,已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