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股淡淡的气息随即涌了上来,仿佛一个无形的怀抱,将她拥住。
商如意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可是,此刻的宇文晔,又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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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商如意终于在那熟悉的气息中慢慢睡去的时候,另一边的大理寺,一个空寂的房间内,气氛却僵硬冷肃,几乎要把人都冻上了。
这里,便是大理寺安置在押人员的地方。
既不是牢房,也不是囚室,而是一个十分简单的空旷房间,只有靠墙的一张床,上面单薄的被褥显得并不暖和,屋子中央也只有一张矮几两块毯子,是给审问记录的人用的。
此刻,这里对坐三人。
坐在正上方的,便是宇文晔。
他的身上,还穿着从兴洛仓回来的时候穿着的一身裘衣,几天未能换下,这个时候也沾上了不少泥污,显得有些肮脏,可他端坐于前,身板笔直,仍旧显得十分英挺,甚至透着几分贵气。
与他对坐的,便是大理寺大理寺少卿——翟应。
此人也不过三十来岁,留着薄须,形容消瘦,可一双细长的眼睛却透着精明,尤其在这样晦暗的环境里,正对着桌上一盏烛光,更让他那双眼睛里不时闪过的一点狡黠的光无所遁形。
坐在他手边的,便是他带来的文书。
此刻,那文书执笔,刷刷的将之前听闻的话语记录下来,写完最后一个字,又抬头看向翟应。
只见翟应一边捋着胡须,一边笑道:“这么说起来,反倒是那寇大人犯上作乱,要半路围堵大将军,杀人抢功了?”
宇文晔道:“杀人是杀人,但他是否为了抢功——这,怕是要各位大人去查了。”
翟应冷笑道:“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查?”
宇文晔冷冷看了他一眼。
翟应道:“说起来,大将军也是太着急了,何必一刀就致人死地?若能将他留下来,好歹也能两相对质,说个清楚。如今,只听大将军一面之词,下官实在难以判断。”
宇文晔冷笑道:“翟大人,我若不一刀杀了他,那此刻在这里被审问的,就是寇匀良了。”
“”
“不知道那个时候,翟大人是否会对寇匀良说,应该留本将军一命?”
翟应脸色一变。
一旁的文书拿着笔,犹豫着是否要将这话记录下来,倒是翟应瞪了他一眼,那文书吓得立刻低下头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