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往下挪移,逐渐移到了她的手上。
其实,自从在新婚之夜知晓了商如意的手指的伤处,他也会时不时的注意到,她捏筷子的时候小指头会有些不寻常的扭曲,应该是怕人看出自己指骨的异常,所以特地将小指头藏在掌心。
宇文晔道:“你的指头,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
商如意的心微微的一颤。
虽然之前就说定了,她会在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告诉他自己的这个秘密,也许,也包括自己所有的秘密,但真正听到他开口,她的心跳还是有些失衡。
这,毕竟与她爱慕的心思不同。
而宇文晔似乎也明白她的敏感,第一个问的,是她的小指头。
也是她所有的秘密里,最浅显的那个,他是想通过这个作为入口,进入她的内心吗?
想到这里,商如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扭曲的小指尖,沉默了半晌,终于轻声道:“八岁的时候。”
“八岁?”
宇文晔道:“十年前?那个时候——”
商如意的神色越发黯然,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父亲,就是在那个冬天去世的。”
宇文晔慢慢蹙起眉头。
迎娶商如意之前,他们自然是要把她的家世弄清楚的,事实上也不用他们来弄清楚,商若鸿去世之前与宇文渊乃是至交好友,对于他家的事,宇文渊不说事无巨细,但大致也都了解的。
十年前,商若鸿病重去世,而在那之前的几年,他已经因为身体原因长期赋闲在家,尤其在他去世的前一年,楚旸登基,朝中的大臣换了一批他得用的,商若鸿也就更加不受重用。。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这位曾经叱咤风云,一手促成东西突厥分裂,为大业王朝解决了肘腋之患的骠骑将军颓然辞世。
这件事,自然算得上是一件大事。
可是,越是大事,往往越是容易掩盖一些小人物的喜怒哀乐,哪怕这个小人物,是他的亲生女儿。
宇文晔道:“那你——”
商如意道:“父亲过世的当天,大——兄长就跟同族的几个长辈一道,把我撵出家门了。”
宇文晔立刻拧起了眉头:“他们,敢?”
商如意苦笑了一声,道:“听说,他们原本希望父亲续弦一位名门望族的小姐,可父亲却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娶了母亲,所以,同宗族的人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