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涔涔,一转头,就对上了那双细长的凤目,此刻,不再有任何的锐利和冷意,反倒微微弯起,盈满了愉悦的笑意。
楚旸似笑非笑的道:“怎么,知道自己罪不可赦,所以用这个办法,让朕心疼?”
“”
商如意已经说不出话来。
并不是她沉溺于皇帝突如其来的温柔,也不是她被这突破君臣伦常的举动给吓得失去了言语,而是刚刚那一点变故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整个人虚得像一块绸缎,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
而这个样子的她,似乎也是楚旸从未见过的。
他低头看着面色苍白,脸颊和眼角又意外有些发红的这个小女子,从未见过她如此乖顺,服帖的样子,在这个时候,甚至让他有一点从未有过的“受宠若惊”的感觉。他顿时心情大好,甚至连原本要问的罪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只含笑的看着她,道:“那你碰对了。”
“”
“朕,好像真的心疼了。”
商如意的额头已经满是冷汗,身上冰冷,手脚发麻,她感觉到这是极度饥饿之后身体的反应,毕竟小时候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一段,如果再不进食,再这样消耗体力下去,她就算不被饿死,只怕身体的元气也会大损。
于是,她气喘吁吁的抬头看向楚旸,用细若蚊喃的气音道:“陛下,让我吃点东西”
“?”
楚旸微微挑眉,再一看她的状态,顿时明白过来。
他有些恋恋不舍的将怀中这具温软的身子放回到床上,还掏出一块丝帕为她擦拭了鬓角的汗珠,这才起身走出去推开门,跟外面交代了两句。
然后,又返回到床边坐下,看着商如意已经饿得发灰的眼珠。
说道:“你受苦了。”
“”
“朕也没想到,这一路上会让你吃这么多苦。朕这就让人去砍了她的脑袋。”
“!”
商如意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她”是卧雪,吓得急忙道:“陛下不要!”
楚旸刚要起身,听到这话,又坐下来。
他皱着眉头道:“为何不要?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商如意又一次满头大汗,只是这一次不是饿的,而是吓的,她生怕楚旸坚持要杀卧雪,也不顾自己不剩半点力气,急切的道:“她,她是奉陛下的旨意带我来江都,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