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体力刚刚恢复,这样一段剑舞——哪怕有人全程护持着她,也仍旧让商如意有些体虚气短,她微微喘息着,呼出的气息喷在那寒光湛湛的剑身上,都起了水雾。
可剑身的另一面,则光亮如镜。
镜中,映着一双盈满喜悦的细长凤眼。
此刻的楚旸,整个人都充满了愉悦与生气,那种狂喜就好像一个久困于荒漠的人,突然找到了一处泉水一般,那种渴望和得偿所愿的快乐,已经不是任何言语可以形容。
对着这样的目光,商如意心跳如雷。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懂他,至少,不应该懂他。
她知道自己是个算的上聪明的人,所以,趋利避害对她来说,不是一种智慧,而是一种本能,就好像看着悬崖,谁都不会往下跳一样。
可在这一段剑舞之后,对上这样狂喜的目光之后,她不忍不去懂他。
他,太寂寞了
可是,就在两个人对视的时候,旁边响起了一声很轻的咳嗽声,商如意如遭雷击,这才回过神来,玉公公一直在旁边。
他倒也不是窥探,而是这一次自己跟着他来,本来就有“任务”的。
而商如意的脸色一变,楚旸的眉心也蹙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玉公公,脸上已经浮起了一点怒意,不过还没等他发火,商如意已经轻声说道:“陛下,如意跟玉公公前来,其实是有要事禀报的。”
楚旸沉沉的出了一口气,余怒未消的道:“什么事,明天朝会的时候再说。”
一旁的玉公公更是苦不堪言。
事实上,这一路走过来,商如意也从他的口中知晓了现在江都宫的大致情况。刚开始到江都的时候,楚旸还是每日一朝;之后,变成隔日一朝,而现在,他已经数日不朝了。
因为,即便开了朝会,禀报上来的消息也无非是谁又起兵,哪个地方又出现了叛军,每一个消息传来,都是在楚旸的头上又多悬了一把刀;而现在,他索性将眼睛闭起来,看不到那些刀光,眼前只剩江南温润的风景,这才是他南下想要的生活。
可已经架在脖子上的刀,却是他不能不管的。
商如意转头看到玉公公正苦苦对着她递眼色,似乎这个时候也只能靠她了。于是,商如意又看了楚旸一眼,发现他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并没有真的大怒。
于是,小心翼翼的道:“是禁卫军在城中,跟旧宫的守卫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