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在夹缝中生存下去,哪怕有一点点的势可以借,也必须要不择手段……”
“比如呢?”崔莺儿问。
辛卓说道:“比如……这么说吧,一个人一生做了无数的好事,一旦做了一件坏事,可能就会被人全盘否定。
反之,一个人各种坏事做尽,突然做了一件好事,那在人们眼中,他就不是无可救药,反倒会被大书特书。
这是人性奇怪的一面!
我们虽然是山贼,但如果在家国情怀上加一波分,那本质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还会被史官记上一笔,懂了吗?”
白尖细猛的看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所以,这是什么?”
“还是山贼!”辛卓眯起眼睛,“但却是爱国的山贼,有家国情怀的山贼,是义贼,真正对得起替天行道四个字,今后官府要拿捏我们,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不是?到时我们就稳了许多。”
山寨稳,我就可以稳步搞事情,晋级再晋级!
这种操作不能说骚,只能说令人想不到,没有前世思维或者本身就是这种人,真的干不出这种碎蛋事。
崔莺儿和慕容休沉思了一会,还是想不太明白,但人已经激动起来了:“好像可以!”
辛卓立即打开腰包,掏出一面一米见方的破布,割破手指,写下一横。
随后崔莺儿几人轮换割破手指,继续写下去,没一会“大周”两个拼夕夕血字已经呈现出来。
辛卓开始深呼吸:“记住!脸色要严肃,表情要愤慨、要视死如归,距离不能太近,别被对面的箭射死了,装完一波咱就跑,不用我教了吧?”
“明白!”
“冲!”
……
城下,周军队列前方。
知府苏兴明,年约五旬,五官端正,留着三缕长须,此时跨着一匹枣红色战马,在一袭绯红的官袍衬托下,整个人威严无比。
但只有近距离观察,才可以发现他脸上浓浓的忧虑之色,嘴唇都脱皮了。
旁边同样骑着战马,铁甲上斑斑血迹未干,胸口插着一柄尚未取出的断箭,右手拎着缺口月牙长刀的汉子,正是边军大将忠武将军杜如风,这位大将作战的确勇猛,却是三天没休息了。
不远处四大家家主慕容哲等人浑身浴血,面目严峻,同样几日不曾合眼。
熊风山的叛军本就是边军精锐,战力不凡,己方原本拼死征伐,赢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