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沂平前,他就已在郡中为吏,甚有清名,被杜俨辟为主簿后,更是从无贪剥之为,从来都是清正为公,怀有爱民之心。”
“是么?徐公,听公意思,公是赞同方公之议?”
徐宣说道:“贾恭其人,立身既正,其族在沂平又是冠族,这样的人若是轻易杀掉,未免可惜。以我之见,方公之议,咱们不妨可以一试,倘使他果愿投降,也算是为樊大率得一人才。”
人只要有威望,啥事都好办。
程姓从事虽仍不太愿意,然亦不再反对了,说道:“三老既是这般说了,那就听三老的。”
给樊崇、谢禄的信写好,派人送走后,徐宣当天就从军中抽调了一批大嗓门的兵士,令之从四面向城中大呼,呼喊“业亭已陷,杜俨和业亭的县令等吏们悉数被擒”等等的话语。
城外呼声阵阵,城内守卒、士民闻之,如徐宣等料,一时人心惶惶。
——却则说了,只靠呼声而无真凭实据,城中就能相信么?
系是因两点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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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徐宣令他的几个亲兵,穿上了此前缴获到的几件吏员服色,扮成俘虏,派人押着绕城而行,以增强喊话的可信度。
再一个,如果是利成刚被围困的时候,这类呼声,城中可能不会太多人信,贾恭也可能还有办法将人心稳住,可现在利成已经被围多日,一直不见援兵,本来利成就是个小城,城内的士民、百姓坚持至今,已是强弩之末,遂是闻此呼声之后,人心顿即便乱。
城内。
贾恭循抚城头,先是视察了下城头守卒们的士气,继而下城,到县寺,又来见县令等吏。
坐於席上,贾恭环顾诸吏。
见他们有的坐在那里,低着头,默然不语,有的脸色煞白,神态惶恐,纵有一两个随着贾恭的口风,应声言说“此必贼攻心计”者,也能看得出来,只是在勉强回应。
贾恭心知,事已不可为之!
事态很紧急了,他没再与这些吏员们多废话,叫大部分的吏员离去后,他问留下来的县令、县尉、县丞三人,说道:“利成已为贼兵围困多日,於今贼兵在外喊叫不止,称是业亭已陷,即便是攻心之计,可是恐怕也已经搞得咱们是人心大乱,却不知诸公对此,有何对策?”
县令、县丞、县尉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不说话。
贾恭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