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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县令见不是事儿,他是本县长吏,只好开口回答,说道:“利成是个小县,守卒不多,贼众万余,要非主簿亲引援兵救至,城早已被贼人陷矣!坚守到今日,已是不易,这些都是主簿的功劳!主簿当知,我并无知兵之长,接下来该怎么办?悉从主簿之意即可!”
贾恭问县丞、县尉:“二公有何高见?”
县丞、县尉也都是说:“悉从主簿之意。”
贾恭摸着胡须,年轻的脸上并无惶惧,也无不甘,沉沉如水,他平静地说道:“公等既然别无对策,那我就把我的办法说出来,给公等听听?”
“主簿请说。”
贾恭说道:“人心已乱,再守也是难守了。我适於城头循抚兵卒时,听到城外贼兵的喊声中说,只要咱们肯降,他们保证不杀咱们一人,也不会祸害百姓。若能如此,我等便降了何如?”
此言一出,县令、县城、县尉三人无不惊讶。
贾恭入城以来的种种表现,可谓严酷,十分雷厉风行,他们以为贾恭断然是不肯投降的,却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贾恭居然主动说出愿意投降!
三人愣了片刻,县城的城府浅,脸上已是不由浮现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忙把笑容隐住,与县尉两个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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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迟疑了下,说道:“贼兵要是能说到做到,为了利成满城士民的性命起见,降了也不是不行,就怕贼兵说了不算数,哄得咱们开了城门后,他们入城抢掠杀戮,怎生是好?”
贾恭说道:“这支贼兵的渠帅是徐宣。徐宣此人,我早前曾闻其名。他本是临沂狱吏,素有信义之名。既是他做出来的承诺,那么想来应当就不会食言。”
人的名,树的影。
徐宣想要招降贾恭,是因他早年间闻过贾恭之名,知其有能;贾恭愿意投降,至少表面上的一个原因,也正是因为他早前听说过徐宣之名,因而相信他的承诺。
县令、县丞、县尉是巴不得投降的,既然贾恭相信徐宣不会食言,三人遂再无异议,俱皆应道:“好!那我等就从主簿之意。”纵使巴不得投降,话也得说的漂亮,不能说是自己主动愿意投降的,而得说是因为贾恭的命令投降。这样,事情传出,降贼的主责落不到他三个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