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说道:“比如打南成时,南成就是费县的必救之处。庞彩难道没有想到咱们也许会在半路设伏么?但他还是不得不率兵往援南成。由是,咱们就有了南成北的那场大胜,也由是,南成、费县随后都被咱轻松克取了。”
给戴利解释的这番话一出来,陈直、刘小虎对曹幹越发刮目相看。
因为他的思路已不仅是眼前头的一座城,且把另一座城也计入了其中,等於是视野更加开阔。
戴利说道:“那是庞彩出援南成了,庞彩要是不援呢?”
曹幹说道:“他要是不援,费县就将成孤城,他怎能不援?”
戴利说道:“可他要就是不援呢?”
“他要就是不援,那咱要么接着强攻南成,要么撤围退走。”
戴利说道:“这不净胡说哩?庞彩出援前,咱打南成已好些天了,伤亡很大,说撤就撤?”
曹幹早就听出了戴利语气的不对头,心念略转,已经猜出,可能还是因为他欲做曲军侯,末了却没有能争过自己那件事的缘故,却也并不动怒,微微笑了一笑,抚摸着颔下短髭,慢条斯理地说道:“戴君,付出的伤亡当然可惜,但比起即使再付出更多伤亡,城却依然难克,两下权衡,自是撤围乃为上策,所谓‘壮士断腕’,就是这个意思。”向陈直等解释说道,“这个词,我也是从苏先生处听来的。”
“苏建还真是你的好老师,你的好亲戚!”
曹幹讶然问道:“戴君,你这话怎么讲?苏先生怎么是我的好亲戚了?”
“田武整天喊苏建是他的亲小丈母,既是田武的亲小丈母,不也是你的亲戚了?”
此语似是戏谑,又似带辱意,曹幹哈哈一笑,说道:“戴君说笑了!我与田大兄是同乡不假,我两人并无亲戚,他的亲戚不是我的亲戚。况则说了,田大兄这般称呼苏先生也只是开玩笑。”
见戴利说着开始下路了,陈直打断了他两人的对话,与刘昱说道:“郎君,城看的差不多了,咱们要不现在就去谢三老的营外观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