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利站立不稳,跪到地上。
戴兰也跪将下来,伏地说道:“将军,我把我这狗日的阿弟拿回来了,请将军处罚!”
刘昱寒着脸,与陈获说道:“该当何罪?如何惩处?你告诉他!”
陈获答道:“回将军的话,依照军法,当斩!”
戴兰怀疑自己听错了,趴在地上,抬起脸来,说道:“陈君,你说啥?”
“依法当斩。”陈获又说了一遍。
戴兰惊诧莫名,眨巴了几下小眼睛,转看刘昱,说道:“将军?当斩?”
刘昱说道:“还要我再给你说一遍么?”
戴兰震惊到了极点,下意识地干笑了两声,说道:“将军,你别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给你开玩笑么?”
戴兰说道:“将军,我这阿弟虽然顽劣,但是平时,凡将军之令,他亦无不谨从。今晚他是违反了将军的军令,擅自入了城里,可他也不是为了他自己啊!从打朐县到现在多少天了,弟兄们是光打仗、光行军,累得一个个跟王八似的,一口肉没吃上过,这总算是到了海西,弟兄们都嚷嚷着,想要吃肉喝酒,快活快活,我阿弟也是没办法,这才带着他们进的城啊!”
刘昱冷着脸,说道:“你阿弟是没办法?”
戴兰说道:“是啊,将军!其实要说起来,我阿弟这么做,亦是为了将军。”
“为了我?”
戴兰振振有词,说道:“将军,弟兄们吃不上酒肉,不能快活,心里不痛快,对将军说不定就会有怨言,我阿弟领着他们进了城,让他们自去寻些酒肉快活,对将军不也是有好处么?”
“你这都是什么歪理?”刘昱气急反笑,说道,“好、好,是为了我!”抬手在案上一拍,喝令说道,“来人!”
帐门口附近的刘昱亲兵们齐声应道:“在!”
“将戴利拉出去,依军法行事,斩了!”
进帐时,戴利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陈获说依照军法,他所犯之错,应当处斩之时,他也并没有害怕,认为陈获是在吓唬他,但在听完戴兰与刘昱的这几句对话后,他却是紧张起来。
因为他能够从刘昱的语气中听出,刘昱竟像不是在吓唬他,是打算真的要把他杀了!
帐门口应令的亲兵有七八个,都是提着嗓门,大声接的令,声音很大,戴利的注意力不在此处,声音蓦然传来,把他吓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