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什么。
钱均家系乃海西首富,他家的僮仆、奴婢必然不少。此前,他家可能没敢私藏弓弩等兵械,而如今海西县令弃城逃走,为自保计,他亦很有可能已把县兵的弓弩拿回自家了些。则僮仆、奴婢既多,复有得用的兵械,戴利只带了三四人去他家,又如何能够轻易地进了他的家门?
除非是钱均家的奴仆,因为钱均不在家之故,不敢抗拒他,他才能进其院门,然从戴利的此通话来看,钱均家的奴仆显是没有开门放他进去,——亦不奇怪,钱均没在家,他的妻儿在家,家里不是没有主人。
陈直看似从容,他的心其实一直提着,万一真被戴利闯进了钱均家,抢些财货事小,杀了钱均的妻儿子女,麻烦可就大了。莫说还希望钱均等能够向外传扬刘昱“礼贤下士”的美名,这种事情一旦发生,海西县乃至都有可能会生变乱!海西的这些士绅、豪强们,说不得就可能会改“献城投降”为“关闭城门,负隅顽抗”。到那时候,扬刘昱礼贤美名的政治意图成泡汤不说,再想顺利地筹粮招兵也将难了。
这时听了戴利的回答,知道了他没能闯进钱均家的院门,陈直暗地里松了口气。
但戴利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得打个折扣,陈直还有点不太相信,他便又问戴兰,说道:“戴军侯,戴司马所言可是属实?”
“咋不属实了?我到时候,他正在钱主簿家院外干着急!”
陈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笑与坐在帐左的钱均说道:“钱君,我刚才所问,你都听到了。你就放心吧,你家没事!戴司马连你的家门都没进得。”
钱均长长地出了口气,忧色稍去,惶恐地说道:“家中奴仆竟敢抗拒戴司马,罪莫大焉!”
陈直笑道:“钱君,你这是什么话?我家将军早有严令下达,不许入城惊扰士民,是戴司马违背了我家将军之令,擅自入城,错在於他。”与戴利说道,“戴司马,你说你带部曲进城,是因为部曲这么多天没吃肉,饥得慌,钱君等下午时送来的牛羊,将军又没有立刻分给你们,因是你才不得已,这般为之。戴司马,咱们打完朐县,继而行军两日,来至海西,这些时日,部曲确是辛苦了。将军爱兵如子,怎会没有考虑到这点,不怜他们?之所以尚未把牛、羊分下去,一则,是因为时间上来不及,二者,是因为你们各曲都没有甚么善於烹制的好膳夫。将军已与我说了,待到明日,托钱主簿从县里边找几个手艺好的膳夫,到咱营中,将这些牛、这些羊全都宰了,熬煮成肉,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