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肩膀,说道:“疼不疼?这么磕?”示意田屯过来,将小豆子抓住,不让他再磕头,问陶俊,说道,“陶公,若是将小豆子从你家赎身,需要多少钱?”
“将军此话何意?莫不成将军还要出钱,为他赎身?”
曹幹说道:“我听你言,他家中现只有他父、母、妹三个人,他父亲又得了病,没个男丁在家,肯定不成。帮人帮到底,我便连他的赎身钱也一起给你出了,把他从你家赎身,何如?”
陶俊挠了挠须囊,似是为难,最终说道:“也罢!”作出大方姿态,说道,“将军仁义,我也不能小气!将军若是当真愿为他赎身,他来到我家这大半年的吃穿住用,我就一个钱不收了。将军只需把他阿父用他所抵之欠我的那些钱给我即是!”小豆子抵债的钱数,陶俊倒还记得,说道,“我记得是五千钱。”问他那管家大奴,“是不是?”
管家大奴恭恭敬敬地说道:“主人好记性,是五千钱。”
曹幹令两个随行的亲兵,说道:“你俩去牵头羊,抓头猪,再抓两只鸡,拿筐鸡蛋,陪小豆子回家。”想起小豆子是因偷盐而挨的打,他家显是连盐什么的都没有,又说道,“还有,去厨房里,各类调料拿些。到了小豆子家,你俩把鸡宰了,帮着手,给他家做顿饭。小豆子为奴多半年,料应是极少回家,这也算是他们一家团聚了,让他们好好地吃顿饱饭。”
这两个亲兵大声应诺。
陶俊说道:“将军,你这”
“你放心,从你这里拿的东西,我都折钱给你。”
陶俊笑道:“好、好。有将军这话,想拿啥,就拿啥!”
得令的两个亲兵便牵羊、拿猪,抓了只肥鸡,要了筐鸡蛋,又去厨房,不要婢女帮忙,自将各类调料装了些,该拿的都拿好了,拽起小豆子,向曹幹行个礼,出偏院,往小豆子家去了。
这两个亲兵,是曹幹曲的精锐,干事麻利,行动敏捷。
“将军部曲,令行禁止,让我好生羡慕。”陶俊叹了口气,说道,“将军,我家虽不比将军,帐下虎狼成群,然我家奴婢、徒附,亦计有四五十人,其中不乏有如小豆子此类偷奸耍滑者!平时管起来,难得很!我是操碎了心,头发都有白的了!真是可惜,我不懂军法,我若知军法,学如将军这样以军法约束部曲,亦以军法管束家奴的话,想来应当就会轻松许多了吧!”
“你想学军法?”
陶俊笑道:“将军欲教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