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所书呢?”
“十之八九,不是南乡吏民所按、所书。即便是,朱博、黄章、陶俊等名,必也是被曹幹强逼所书。”陈直推断说道。
陈直的这个推测不错。想那陶俊是被曹幹抢的苦主之一,他怎可能会愿意在这个伞盖上写上他的名字!至於朱博、黄章,他俩焉会不知如果在这伞盖上留名,就会大大得罪陶俊等乡豪?曹幹早晚是要走的,陶俊等不会离开南乡,他俩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办?也肯定不会愿写。
以此推之,朱博、黄章、陶俊的名字八成不是他们亲笔写的,或是被曹幹逼着写的。
又其余那些指印,南乡十几个里,车盖就这一个,分粮的时候,可以抢完各里的富户,就地分给各里的百姓,伞盖难道还能一个里、一个里的拿过去,让百姓们按指印?想想都不太现实。不过,指印实际上倒是无关紧要了,指印罢了,谁还会一个个亲去比较?真假皆无妨。
刘昱说道:“我也觉着这些名字、指印不似真的!姑丈,你说张起此盖,可不需人言,便能传我仁人爱民之名,话是不错,可指印、名字既然为假,我又怎好将此盖张用之!”
“名字、指印真不真,不重要。离了海西,谁知真假?”
刘昱并非奸猾之辈,少读经书,从小到大,一向以“诚信”为美德,让他知假作假,他有点抵触,兼以对曹幹余怒犹盛,蹙起眉头,问刘小虎,说道:“阿姊,你的意思呢?”
刘小虎说道:“阿幹这个人”
“什么,阿姊?”
刘小虎说道:“绝非戴兰、戴利、曹丰诸辈可比!我本以为他只是机智有勇,颇有见识,於今观之,他不止於此啊!”
“阿姊何意?”
“别的就不说了,只这粮,试问之,阿弟,若是你,你能将你所得之粮,取出些分给百姓么?”
“,阿姊,咱们欲成大事,常愁部曲不足,但凡得粮,首先自是用来募兵!”
刘小虎说道:“是呀,我也是这么想,但阿幹却能将粮拿出,分给贫民!阿弟,就这一点,便显出他的不同了!”
“阿姊,我知你对他一向另眼相看。你这会儿就别说这些了。盖上的人名、指印都是假的,阿姊以为,我好将此盖拿出,张於车上用么?”
刘小虎说道:“之所以欲使阿弟得礼贤敬士之名,是为将来我等至鲁郡后,少些抗力。盖上的人名、指印虽假,阿弟又不在海西用,到了鲁郡再用,谁辨真假?真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