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须,说道:“现在是为刘昱募兵,不是为应付朝廷的徭役!虽然是要通过你的正弹来进行募兵之事,可这并非是你正弹所该管的事宜啊!”
“钱公此话,什么意思?”
钱均教郑公的儿子,说道:“刘昱是朝廷么?”
戴利差点动手殴打郑公,郑公的儿子对此恨之入骨,忿声说道:“什么朝廷?他是贼!”
“他既非朝廷,为他募兵,既非是为应付朝廷之务,你正弹为何要出钱?”
郑公的儿子说道:“钱君的意思是说?”
“仅仅是借助你正弹的组织,来为刘昱募兵!今儿个天晚了,你明天把各乡分弹的主事都叫过来,依按各乡民口之多寡,将此两千兵额,分配给各乡,然后由各乡主事把分给他们各乡的兵额募够即是!你明天告诉各乡主事,这个兵,不是为咱募的,是为他们自己募的!兵额若是募集不够,刘昱、陈直不满,必会纵兵劫掠诸乡、掳掠民户。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正弹”的总部在县中,分部在各乡,分部的主事多是本乡蔷夫,亦有不是蔷夫者。
郑公的儿子恍然大悟,撩着衣袖,伸出大拇指,赞颂说道:“钱君此策高明!”复转疑虑,迟疑了会儿,大起胆子说道,“钱君此君虽是高明,在下尚有一虑。”
“何虑?”
郑公的儿子说道:“刘昱是贼,我等通过正弹为他募兵,将来会否引致朝廷降罪?”
钱均心道:“要非是为免得将来朝廷降罪於我,我还用得着通过你主事的正弹为刘昱募兵?我直接召来各乡蔷夫,当面下令,不就行了么?”抚须微笑,宽抚郑公的儿子,说道,“正弹之设,是为乡里安居。组织解决朝廷的徭役,是安居的一方面,今遭贼,解决贼患也是安居的一方面。此正是正弹之该所为!郑君,将来朝廷便是知了此事,也只会褒你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