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信徒?”行礼回答此人所问,“是,在下等是自顺从县逃难而来。”稍作犹豫,试探地问这人姓名,说道,“足下仪表不凡,必是高人!敢问尊姓大名?”
这人答道:“高人不敢当,在下姓张名曼。”
“原来是张公。”曹幹再又向他行了一礼,问那史佐,说道,“斗胆再敢请教足下高姓?”
史佐答道:“我姓刘,名让。”
张曼笑道:“这位刘君是鄙县县寺的水官从史,与我俱本乡人也,掌鄙乡渔税事。”他的目光甚是温和,然於温和之中,似能看透人心,简略地介绍过刘让的身份,他似如审视,又若端详,重新观瞧了曹幹等四人一圈,笑与曹幹说道,“我有一言,敢问足下。”
“公请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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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笑道:“刘君是鄙县水官从史,我是鄙县编户良家,我两人俱非歹人,为何足下却以诳言哄骗我俩?”
“我以诳言哄骗公与刘君?张公此话,从何讲起啊!”
张曼说道:“我观足下与这位高君,和足下的这两个奴仆,无一不形貌异常,非是常人可比,若我料之不差,足下四位断然不是从顺从县来,想必四位应是从鄙县县北来的吧?”
“鄙县县北”,所指者何?刘昱的军营就在县北。
曹幹默然片刻,摸着颔下短髭,启齿而笑,问张曼说道:“张公,是我的口音露了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