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田屯半截,刘让把话止住,这个傻大个,明显是个不识字、没读书过的乡民,“留侯”他不知道是谁,张良他大概也不会知道是谁,索性不再理他,自语了句,“我与这捧牛腚眼的多说甚么?”好在观曹幹模样,他当是知道张良,接着与曹幹说话,说道,“何止鄙乡,便是鄙县,张公之名,孰人不知?足下可知为何你等一入我乡口,就碰上了我与张公?实与你说,正是张公言说,你等今日将至,故我二人专来迎足下等!”
——“捧牛腚眼”是当地的方言,意指不识字的种地人、农民。亏得田屯听不懂,要不然,以他的脾气,听到这样带着侮辱色彩的词语,说不得就会发怒。
越说越玄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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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幹万万是不会相信刘让这话的,可是刘让没必要骗他,那么这个张曼到底是怎么猜出的他们此行来益民乡的目的,又是怎么预先知道了他们今日要来?几个可能性,一掠而过,再看张曼时,已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尤其他那张温和的笑脸,好似是能洞察世间与人心!
“张公是留侯苗裔,竟然是早知我等今日要来贵乡?”
张曼默认了“留侯苗裔”的身份,笑道:“尚请足下恕罪,我与刘君出迎,还是迎得晚了。”
有个词叫“先声夺人”。
起先和刘让对话时,还算正常,张曼一开口,短短功夫间,双方对话的主动就落到了他这边。
曹幹定了定心神,心道:“张良留县的封地在现在的楚国境内,楚国东与沂平接壤,留县距海西不过四五百里,若是说此地有一支张良的后裔,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张良苗裔,为何‘家传道术’,成了道士?罢了!且不管他是不是张良的后裔,也管他是不是真的算出了我等今日要来,反正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来打海贼的,察其言行、神情,他好像对义军、对我等也无反感,那我干脆就别再绕弯子,直接问他就是!看看他对我来打海贼是何意思?”
局面对自己不利,陷入了被动,干脆就掀桌子,快刀斩乱麻!
想定,他再又行了一礼,说道,“原来张公是留侯的后裔,在下等失礼、失礼了!”直起身来,直视张曼,抚短髭笑道,“张公神算,我等今来贵乡,正是奉刘将军之令,为讨海贼而来。闻说贵乡海贼肆虐,残害百姓,刘将军素来仁人爱民,因令我等前来讨击。唯是我等人生地疏,不知海贼虚实,是以我等乔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