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眺之,足以提前预警,是故独得保全。海贼觊觎鄙里久矣!数次来攻,俱不能下。”
曹幹说道:“原来如此!”
张曼说道:“因是此故,就更得劳烦高子了。”
刘让也不笨,听到这里,已经大约猜出了张曼的意思,说道:“张师是想让高子通贼?”
“高子是咱们里的里正,掌着里门,他若是愿为海贼内应,咱们里的墙垣再是高固,丁壮再是齐心,你后院的楼阁再是管用,亦无用矣。此是乃乡谚云之,‘家贼难防’。”
还有个关节之处,刘让寻思不出来,他问道:“无缘无故的,高子为何会去通贼?”
张曼看出曹幹应是已经想通了这个关节,笑问说道:“曹君是不是已知我策?”
“辛苦刘里正,挨上一顿打,便即可矣。这叫苦肉计。”
张曼似如颇有遇到知己之感,抚须而笑,称赞说道:“妙哉!曹君!好个‘苦肉计’。我虽思得此策,却未为此策,想到一个这般贴切的名字。”与刘让说道,“子君,我之策即是如此。今天,先让高子喝多,他喝多以后,劳他出去乱讲,待他将曹君身携重金的消息散开之后,你把他叫回,严厉斥骂,打他一顿。再然后,高子,你私底下就向人吐诉怨言,等等瞧那两户海贼眼线人家会否来找你,若来找你,你便顺水推舟,答应为其内应,若不来找你”
刘让问道:“若不来找,张师,怎样?”
张曼摊开手,说道:“若不来找,就只能再寻别策了。”
“寻何策也?”
曹幹不待张曼来说,摸着短髭一笑,说道:“等上三天,若是海贼眼线人家不来找刘里正,刘君,我就只能告辞了。”
“足下说,足下此来鄙乡击贼,有十天的时间,怎么只等三天,足下便就告辞?”
曹幹心道:“这位刘君不算笨,可也不十分聪明。”笑道,“贵里监牢,海贼难以攻下,‘内贼’此策,若不能得用,我就只能以主动出离开贵里,来诱海贼上岸了。”
刘让这才明白曹幹等上三天,贼不来寻刘伯,他就只能告辞的话意!
张曼问曹幹,说道:“曹君,不知我之此策何如?”
“公之此策高明,既散消息,又解贼虑,一举两得!就是委屈刘里正了。”
曹幹三人在对话之时,没有人与刘伯说话。刘伯睁着眼,坐在末席听,听来听去,听懂了曹幹他们三人在说的什么。原来这个叫“